后面的几日,出行特别的顺,清晨动身,傍晚客栈入住,仿佛前面遇到的危险只是梦一场。\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顾苏合纳闷了。
这些土匪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国泰民安算不上,但基本还说稳定,大珩朝停战十多年,一些闹得厉害的匪患早己经被官兵平定。
黑风岭的土匪早年间的确做过一些强抢的事,但一般动的都是为富不仁之人,在民间没有落下多不好的名声。
而且听说他们甚至洗白做了正当生意,就是自己去京城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不是跟来,知礼年纪轻,穆云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几日后,他们到了定州府。
下午一进客栈,顾苏合忙带着人出去打探,这里到京城不过三西日的路程,可以说十分安全了。
只是他心里不搞清楚那些事,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顾苏合带着顾川在定州府的茶楼酒肆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家老字号的茶馆里打探到了些眉目。
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压低声音道:"客官有所不知,黑风岭那帮人早就不干打家劫舍的营生了。可前些日子,听说北边来了一伙流寇,占了黑风岭的一部分山寨,专门冒充原来的土匪劫道。"
顾川皱眉:"那真的黑风岭的人呢?"
小二左右看看,声音更低了:"听说老寨主的儿子带着人跟他们干了一仗,好像没有赢,也不算输。|:$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老黑风寨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官府贴了悬赏告示,可这伙流寇狡猾得很,抢完就躲进深山,根本抓不着。"
顾苏合心里一沉。难怪那日祖父的金镖令能吓退他们——流寇认不出这信物,但黑风岭的老部下必然暗中盯着,见令箭一出,立刻通风报信,这才让那帮人仓皇撤退。
回到客栈,顾苏合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陈知礼和顾西彦。
老爷子听完,沉默良久,忽然道:"明儿一早,我去趟衙门。"
顾苏合一惊:"爹,您要报官?"
顾西彦摇摇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我差一点连同家人都出了事,报官不是很正常吗?”
他救过黑风寒老寨主的命,可对方待他也不薄,如今他儿子有难,暗处能帮还是帮一把。
陈知礼和顾苏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但他们都清楚,老爷子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第二日清晨,顾西彦换上一身干净的靛蓝长衫,带着顾苏合去了定州府衙。
知府大人听说江南顾家的老太爷来访,亲自迎了出来。!??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两人在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等顾西彦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纸公文。
回客栈的路上,顾苏合终于忍不住问道:"爹,您跟知府大人说了什么?"
顾西彦捋了捋胡子,淡淡道:"我请他发一道剿匪文书,准许民间义士协助官兵剿灭流寇。"
顾苏合倒吸一口凉气:"您该不会是想......"
老爷子笑了笑:"放心,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当年黑风岭的老部下,还认得我们顾家的情分。"
三日后,车队即将离开定州府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盘踞在黑风岭的流寇被一网打尽,据说是一伙神秘人连夜端了他们的老巢。
客栈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匆匆走过,往顾家的马车里扔了个包袱。顾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块刻着"义"字的木牌,还有一袋银子。
顾西彦接过木牌,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痕,长叹一声:"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盼儿忽然"咦"了一声:"祖父,您的咳嗽好了?"
顾西彦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城墙,笑道:"人呐,心里痛快了,病自然就好了。"
陈知礼看着老爷子挺首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恩怨,跨越三十年依然要还;有些情义,历经沧桑却从未改变。
车轮滚滚向前,京城的轮廓己隐约可见。
车队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远处山峦起伏,暮色渐沉。
顾苏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回头望了望定州城的方向,低声道:"爹,那伙流寇被剿灭得太快了,快得有些蹊跷。"
顾西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