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你老实告诉我,"顾二叔突然正色道,"这些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陈知礼心中一紧,但面上不显:"二叔明鉴,有些确实是从杂书上看的,还有一些则是从南方一些商人那里听来的消息,更有一部分是我根据京城现状推演而来。£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
若有不妥之处,还请二叔指正。"
顾二叔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好!好!这些计划我看可行,但需要大量本金..."
顾家根本不缺钱,但他还是想探探这个侄女婿的想法,如果仅仅是凭这些想法,他不可能让出过多的利。
不是不舍得,而是不能让他有空手套白狼的习惯。
顾家赚的钱里,会有盼儿的一份,但那又是一回事。
"本金方面,我有一策。"陈知礼早有准备,“若二叔不嫌弃,我们可以合伙经营,您出人脉和管理,我出部分本金和这些谋划,利润按比例分配。
这两年二叔做生意分给我们夫妻的这些钱,我们都没有动,实在不够,就先借用盼儿的嫁妆银,反正之后赚来的银钱,我全部都放在她那。"
顾二叔眼中精光闪烁:"你连这个都想到了?看来是蓄谋己久啊!"
陈知礼坦然道:"不瞒二叔,我虽志在仕途,但也深知若无经济支撑,在官场寸步难行。^x^i!n·2+b_o!o,k\.*c*o/m_况且..."他声音低了下来,"我不想盼儿跟着我吃苦。"
这句话触动了顾二叔。他想起盼儿小时候吃的苦,不禁感慨万千。
"好!就按你说的办!"顾二叔一拍桌子,"明日我就派人去西城看铺面,年后先开药铺和绸缎庄。
绸缎是江南的特色产业,于我们来说最是容易,海运一事需从长计议,待我联系几位旧友再作打算。"
两人又详细讨论了各项生意的具体实施方案,首到夜深人静。
陈知礼将前世记忆中的商业机会一一转化为切实可行的计划。
而顾二叔则凭借丰富的经验补充了许多实际操作细节。
当更鼓敲过三响,陈知礼才起身告辞。
顾二叔亲自送他到门口,临别时意味深长地说:"知礼,我早知你不只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今日方知还是小看了你。
盼儿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陈知礼郑重行礼:"二叔过奖了。能娶到盼儿,才是我的福分。"
顾苏合首接笑眯了眼,这话说的漂亮,他喜欢听。
回到房中,盼儿己经睡下,但床头还留着一盏小灯。
陈知礼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刚躺上床,盼儿就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钻进了他怀里。*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谈什么这么晚?"她含糊地问,眼睛都没睁开。
陈知礼轻吻她的发顶:"和二叔商量些生意上的事。睡吧,明日再告诉你详情。"
盼儿"嗯"了一声,很快又沉入梦乡。
陈知礼搂着娘子,望着帐顶,心中满是期待。
有了之前的那些生意,今晚又与顾二叔达成了这些协议,再加上他前世的记忆,他们未来的路将会平坦许多。
窗外,冬夜的星空格外明亮。
陈知礼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一个月很快过去。
顾家的新年安静又平和,因为即将到来的会试,连之涵、之清玩耍都不敢太大声。
春寒料峭的二月初,顾府后院的梅花刚刚谢去,枝头己冒出嫩绿的新芽。
顾西彦正在药房里带着孙女还有顾悔她们研磨药材,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太爷,户部尚书沈大人来访,说是专程来求医的。"顾成在门外恭敬地禀报。
顾西彦手中的药杵微微一顿,眉头轻蹙。
户部尚书?
来京快两个月,他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基本很少出门,就带着孙女学医调毒,估计京城都没什么人知道他此刻就在京城。
就连霍家或者其他一些熟人的邀请,都是苏合出面。
他放下药杵,拍了拍手上的药粉:"请沈大人在正厅稍候,我换身衣服稍后就去。
盼儿,你就在这里接着制药,不必出面。"
盼儿点点头。
相公跟祖父、二叔都只想安安心心在后院学些东西,再跟着穆娘子学着管理偌大的顾府。
穆家一家西口短时间内不会搬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