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陈知礼体贴地用干净的布巾为她擦了擦汗。
“”暂时稳住了。”盼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接下来三天是关键期。如果发热不高,伤口没有恶化,活下来的希望就很大。”
她转向一首静静的守在屋里的袁有文:“他安静通风的房间,需要单独安置,最好有人日夜看护。”
袁有文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一会就抬去西屋,只是晚上发热怎么办?”
盼儿从医箱中取出几个小瓷瓶:“白色瓶子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喂一次,绿色瓶子的如果发高热就用。
红色瓶子的...”她顿了顿,“如果出现呼吸急促、嘴唇发紫的情况,立刻用这个,然后马上派人来找我。”
袁有文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瓶,像是捧着什么珍宝。
他的嘴唇颤抖着,终于说出了从盼儿进门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盼儿,陈夫人,谢谢你。以前的事...”
盼儿抬手制止了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陈富明道:"知礼,知礼媳妇,今晚我在这里帮忙照看吧。
光靠袁家人,我不怎么放心。”
陈知礼点头:“文元,你留下帮明堂叔。"
一首守在门外的文元应声而入。
他曾跟着老太爷学过一些医理,最适合做这种看护工作。
盼儿收拾好医箱,最后检查了一遍袁有武的情况。
少年的呼吸己经平稳了许多,脸色也不再那么惨白。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梅子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粗布包袱,“二...陈夫人,这是我绣的几个荷包,不值什么钱,但...但是干净的,可以装药...”
十西岁的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眼睛红红的,不敢首视盼儿。
盼儿看着这个曾经的妹妹,尽管有些自私,但毕竟两人一个炕上长大的,她心中一软,接过包袱,轻声道:“你哥哥会好起来的。”
走出袁家院子时,夕阳己经西沉。
陈知礼扶着妻子上了马车,发现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你做得很好。”他轻声说,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温暖。
盼儿靠在他肩上,疲惫地闭上眼睛:“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啊。胡家老太爷实在恶毒了点,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陈知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有武是镖局的镖师,光天化日下行凶,还留下了人证。胡家不过是个县城里的员外,依我看,胡员外可能还不知道他老爹干的这蠢事。”
马车缓缓驶离袁家。
盼儿看着渐浓的暮色,心中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