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懂这个道理。”
二堂伯道:“再有,你媳妇娘家有钱,她难道就没有一个铺子缺个掌柜啥的?”
吴再有浅笑,“二堂伯,我媳妇娘家日子的确还可以,但也就是给的陪嫁多一点,我们平时不愁吃喝,能安安稳稳读书而己。
我现在在府城就是读书,她一个妇人,而且己经有了身孕,忙我的一日三餐就不错了,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开铺子?
再说,二堂伯,他们连字都不认识,算账都不会,能去做掌柜的吗?
所以说,哪怕再苦,也得给孩子们读几年书才是对的。”
堂屋里一时寂静。
文阳适时地端上新沏的茶:“二堂公、西堂公,喝茶。”
二堂伯盯着吴再有看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罢了,再有说得也在理。”
他站起身,拍了拍吴再有的肩膀,“有空多回家看看,好好读书,争取跟陈知礼一样早日考上举人老爷、进士老爷。
家里这么多的堂兄弟还等着你们照顾呢。”
一出门,老西不解道:“二哥,干什么这么着急走?就算是这次不能带人走,也得磨着他答应下次带,真是一点面子不给,我们就跟三堂兄翻脸。”
吴老二摇摇头:“你呀你,看看咱们吴家,日后最有出息的肯定是再有,他大姐家的儿子己经有出息了,我们干嘛要得罪这样的人?
何况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陈知礼的确刚刚考上,再有还是个秀才,慢慢来吧。”
他心里清楚,他还是错了,当年就该给孩子读几年书,如果儿子识字又会算账,他吴再有拿什么来回绝?
送走两位,吴父长舒一口气:“再有,你如今说话倒是有了分寸。”
吴再有笑了笑:“爹,这些人情世故,在府城见得多了。”
他转向文阳,“明天一早就出发,你准备一下。
去了就准备住几日,衣服带着。”
文星凑过来,眨眨眼:“小叔,你刚才那番话说得真好,既不得罪人,又把他们堵得死死的。”
吴再有揉揉他的脑袋:“学着点,做人做事要懂得权衡。不过..”
他神色认真起来,“文阳,你考虑一下,如果知礼愿意带着你,你们两口子就跟着他走。
如果他暂时不用人,你们两口子也跟着我走,府城吃的住的都有,我抽空教你算账、练字,你这方面本就有基础。
不管怎样,出去都比守着村里强。
爹,大哥,你们说呢?”
吴大有点头:“我自然是巴不得他出去学本事,我跟他娘现在年纪不大,家里尽可以放心。”
文阳郑重点头:“多谢小叔,我的确有这个心思。”
傍晚,吴家女眷从镇上回来,听说吴再有回绝了那些亲戚,都松了口气。
吴母拉着儿子的手:“再有啊,娘就怕你心软,应承下来。那些人去年怎么对我们的,想起来就气。”
“娘,我记着呢。”吴再有安抚地拍拍母亲的手。
真是族里有能干的族人,如果以后条件允许,提携一下不是不可以。
但不是现在。
他现在唯一的进项就是一个月靠写话本赚个十两左右,他写娘子抄,工夫不费多少。
钱虽然不多,但府城开支小,许多都是顾家自己花钱,不用他们拿,基本上可以不用娘子的嫁妆银。
这次回来他还拿了十两给爹娘 ,十两给了大哥。
都是写话本所得。
就在吴再有以为没事了的时候,晚上家里又来了好几个人,都是一样想法的,这让他颇为恼火,却又不能把火发出来。
这些人在他最苦的时候,从没有伸过援手。
这些就不说了,大家都很苦。
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小秀才,拿什么带他们的儿子孙子出去拼前程?
知礼跟这些人从没有打过交道,不过他母亲跟这些人是族人,凭什么就要为这些人麻烦自己娘子的娘家?
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