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在巨大的压力和“谋害亲子”的指控下,心神失守,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惊呆了!
陈知礼步步紧逼,一环套一环,基本不给柳氏喘气的机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满堂皆惊!
连哭泣的赵嬷嬷都忘了哭。?*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忠勇伯陈兴猛地站起,声音都在抖:“你……你说什么?”
陈知礼知道,揭开最终真相的时机到了!
他唇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
他必须给这个“爆炸性”的揭露一个合乎逻辑的“推理”过程。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先看向柳氏:
“柳姨娘,你方才情急之下,吐露了什么?‘他不是我亲子’是什么意思?陈盛不是你亲子,那是谁的亲子?”
他再次步步紧逼,不给柳氏思考圆谎的机会。
柳氏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的脑子己经乱成一锅粥了,除了彻骨的害怕,她己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知礼不再看她,转而面对忠勇伯,语气沉痛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伯爷!方才赵嬷嬷招认,柳氏指使她调换点心、下毒栽赃,其目的表面是陷害夫人,实则目标正是陈盛!
柳氏身为生母,对亲子中毒反应异常冷漠,甚至阻挠救治,此乃反证之一!”
“其二,”陈知礼走到陈盛床边,指着他的面容,“伯爷请看,陈盛的眉宇轮廓,鼻梁下颌,是否与您颇有几分神似?
而反观嫡子陈昌,其相貌俊秀,却更肖似柳姨娘,与您……恕本官首言,相似之处甚少!此乃血脉反证!”
忠勇伯如遭重击,死死盯着陈盛的脸,又回想陈昌的模样,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微微摇晃。_x¢i\a·o_s/h_u/o?g*u.a′i`.!n~e`t\
“其三,”陈知礼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穿透力,“便是柳姨娘方才情急之下的自白!‘他不是我亲子’!
若非心中有鬼,若非隐藏着惊天秘密,她怎会在被指‘谋害亲子’时,下意识地否认这母子关系?
这绝非口误,而是惊惧之下吐露的真言!”
他环视全场,掷地有声:“综合以上:柳氏有作案动机,看陈盛己经是个秀才,明年有可能还是一个举人,而陈昌却不是,所以她要除掉陈盛。
她指使赵嬷嬷调换、下毒、对‘亲子’冷漠、还有相貌反证、更有其亲口否认母子关系!
本官有理由做出一个大胆却合乎情理的推断——”
他停顿片刻,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那个颠覆所有人认知的结论:
“真正的忠勇伯府嫡子,并非陈昌!
而是此刻躺在床上、被其生身之母柳氏亲手调换身份、并下毒谋害的——陈盛!”
“而柳氏所出的那个孩子,那个如今顶着嫡子名头的陈昌,才是真正的‘庶子’!
柳氏当年为了一己私欲,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眼见陈盛长大,或许察觉了什么,或许担心东窗事发,竟不惜痛下杀手,以绝后患,并嫁祸夫人,妄图一石二鸟,永绝后患!其心可诛!
或许她还想着借此上位,成为真正的伯夫人,心思可谓不是一般的深啊!”
至于陈昌是不是伯爷的亲儿子,还是小妾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真的记不起来了。¢x_i¨a¢o+s!h~u\o,w`a!n!b_e?n¢..c,o-m′
也或者前世刘大人根本没管这些?
有些细节的确也没必要那么认真?
厅内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忠勇伯陈兴踉跄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圆睁,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王氏则死死捂住嘴,看着床上的陈盛,泪水汹涌而出,那眼神不再是怜悯,而是失而复得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与确认——那是她的儿子!
她十月怀胎却被人夺走、当作庶子养了十几年的亲生骨肉!
柳氏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所有的狡辩、所有的伪装,在陈知礼这环环相扣、首指核心的推理面前,轰然崩塌。
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知礼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责任与对命运无常的唏嘘。
他看着崩溃的忠勇伯,看着悲喜交加的王氏,看着床上生死未卜的陈盛,最后目光如冰地落在柳氏身上,厉声道:
“来人!将毒妇柳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