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冉自修只来过云阙一次,还是在拜师大典上。?0?4?7^0-w·h′l/y..~c!o-m¨
那时,云阙内部云雾缭绕。
掌门和太上长老皆高坐在殿堂之中,无形的虚能威压如山如海般覆压而下。
整个云阙给人的感觉便宛如不似人间。
可今晚这一次拜会,云阙却忽然间褪去了往日那神秘且高贵的面纱,既不见环绕的云雾,也没有高居上方的太上长老。
唯有几位被叫来警备的长老正在闲叙。
冉自修想到老师雷广说的话,看来掌门和太上长老们的确都去忙那件要紧事了。
越过大厅,又沿着走廊穿过几个不知是何用处的厅堂,雷广忽地停住脚步,站定在一扇青铜大门前。
他伸手拦住冉自修,低声道:
“掌门他们此时就在里面,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禀报一二。”
“切记万万不可在外喧哗,在未被宣召前,亦不可窥视,违背了戒律,你就等着去禁闭崖守个几年吧。”
冉自修闻言,连连点头。
甚至雷广推门时,都刻意挪开视线,不去望那门里的景色。
嘎吱一声轻响.......青铜大门缓缓合上。
历经种种磨难,事情总算到了最后一步,冉自修没有丝毫信心说服掌门那般人物,只能寄希望于那黑猫说的一切都是真的。′w¨o!d^e?b~o-o!k/s_._c_o/m*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精神高度紧张下,冉自修已经对时间没了观念。
他就这样看着青铜大门,咬着牙,思绪渐渐不受控制地飘远。
直至又忽然响起“嘎吱”一声。
青铜大门重新缓缓打开,一道不规则的白色光柱从门缝里投出。
他才幡然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身前。
“进来吧。”青铜大门打开了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缝隙,却没有人出来,只是有一道淡然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这声音有些虚幻,带着重重回音,仿佛说话那人不在这世间,而是在天上一般。
冉自修认得这声音,这是掌门的声音。
他连忙低头应声,“弟子冉自修明白。”
随即咽下一口唾沫,怀揣着不安的心,从门缝里走了进去。
门内和门外几乎是两个世界。
门外的走廊只是燃着几盏油灯,灯火闪烁,而门内的世界却仿佛是白天一般,灯火通明。
冉自修甫一进来,就被强光刺的眯住了眼,只能透过微开的眼缝观察四周。
门内的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里并不高贵,也不尊荣,只是一座古老而又简朴的大厅,一眼扫过去几乎没有什么东西,甚至看不到照明物在哪里。+如\文`网? ,更?新+最-全`
只有一个被铁链重重捆住,又用布匹进行了遮掩的巨物悬挂在了空中。
毫无疑问,这布匹下的巨物,便是惹得掌门和太上长老齐齐出动的“要紧事”。
在巨物的下方,还站着数人。
他的老师雷广,有三位气场强大的老人,以及一位笑意融融的年轻人。
年轻人?
冉子修心中一凛。
这时,又恰好看见那年轻人望了过来。
那双眸子含笑且温暖,却带着极强的压迫。
他的视线与对方的视线只是微微交错,便瞬间被彻底击溃。
是字面意义上的“击溃”。
冉自修瞬间失去了视力,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道淡淡的笑声。
“雷广长老,你的弟子胆子颇大嘛,竟然敢直接和我对视。”
“我实在没想到掌门您半年就学会了意剑,实在忘记嘱咐我那蠢笨弟子了。”
一道略显些无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是他老师雷广的声音。
冉自修强压着对失明的恐惧,低头行礼。
“弟子冉自修参见掌门,诸位太上长老和雷广长老!”
“嗯!”几声不急不慢的声音传来,似乎是那三位太上长老的声音。
而掌门和雷广还未应答,还在聊天。
冉自修竖起了耳朵。
“掌门您还是放回我那弟子的目力吧,他的确是有要紧事和你禀告。”
“行行行,相信老雷你一回。”
窃玉子摆了摆手,抬着头,又朝冉自修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只见他双眸忽地亮起。
无形之中像是射出了什么东西一样。
下一秒,冉自修便只觉双眼一热,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