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书的手指一次次的点开与“妈妈”的聊天记录。¢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然后又一次次的关上。
她想要跟“妈妈”说自己饿了。
相信“妈妈”在看到她的消息之后,肯定会回复她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狠心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饿肚子的呢。
沈辞书最后还是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面,整个人陷入到了沙发里面。
她还是很生气。
为什么“妈妈”要那么的绝情。
像是要狠了心一样惩罚她。
明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妈妈不给她回复消息的话,她就一辈子不理妈妈。
即便是吃不到妈妈精心准备的饭菜又能怎么样?
她同样可以去点外卖,然后养活自己。
并不是说离开了妈妈,她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她不仅可以活下去,还可以活得好好的。
到时候妈妈总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只是沈辞书将手机拿起来之后,并没有过去多久,又重新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面。
她不是“妈妈”,她是苏璃。
妈妈才不会那么市侩。
满口都是粗俗的钱财。
她是苏璃。
是白惠子的走狗。
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从自己这里赚取钱财的苏璃。\x·q?i+s,h¢e*n¢.?c_o′m¢
她这样想着,眼眸中流露出了厌恶的情绪。
仅仅只是一万多块钱而已。
就流露出那样一副嘴脸。
沈辞书觉得有些恶心。
她的盯着手机屏幕的转账记录,指节在沙发皮面上掐出青白凹陷。
苏璃那句提醒她支付服务报酬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像菜市场扫码枪的滴滴声。
明明扮演的角色是自己的妈妈。
难不成就不可以扮演到离开自己的视线之中吗?
自己又不是不给她钱。
说到底,她不过是白惠子的走狗而已。
沈辞书在呕吐感中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从“白惠子的走狗”提取钱财的“会呼吸的atm机”。
她有一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她不敢想象,在自己面前扮演着温婉的母亲角色的苏璃,在白惠子的面前又会扮演成什么模样。
一想到两个人嬉笑着提及自己的样子,沈辞书就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她不是妈妈。”
“她是白惠子的走狗。”
“她不是妈妈。”
“她是白惠子的走狗。”
愤怒的情绪一瞬间填满她的内心,她总想要破坏些什么。
沈辞书盯着梳妆台上母亲遗留的檀木梳,指节突然攥紧梳齿。
梳齿断裂的脆响让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白惠子指尖划过苏璃锁骨时,手上带着的那串珍珠项链崩落的声响。\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越想越气,气愤的抓起了香水瓶砸向镜面,飞溅的玻璃渣里映出无数个苏璃。
被白惠子卷发缠绕的苏璃,在红酒渍里仰颈承吻的苏璃,用母亲惯用的温柔语调对那个贱人说“姐姐喜欢就好”的苏璃。
贱人。
两个贱人。
都是贱人。
恶心。
令人作呕。
白惠子这个贱人,就是知道自己跟妈妈的关系很好,所以才会想着利用这一点。
让苏璃趁虚而入。
然后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她这个大贱人!
碎瓷片割破掌心时,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白惠子用沾着唇釉的杯沿在苏璃虎口盖章。
“呕!”
强烈的呕吐感袭来,沈辞书的手搀扶在柜子上面,却根本没有办法呕吐出来任何东西。
她烦躁的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幕幕场景,仿佛看到了白惠子与苏璃在自己的家里面嬉戏。
她想要毁掉面前的一切。
血珠滴在撕碎的转账记录上,五位数金额被染成月经般的暗红。
衣柜里母亲的旗袍被她扯出来绞成麻花,真丝裂帛声里混着她牙齿打战的响动:“凭什么用妈妈的手法…给她按摩?”
“凭什么?”
“两个贱人。”
泪水顺着沈辞书的眼角缓缓流淌下来,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沈辞书的目光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以往她每一次哭出来,妈妈都会出现,然后安慰安慰她。
只是这一次,妈妈没有出现。
妈妈没有出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