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府衙外的大鼓被敲得震天响。·9*5·t`x?t...c\o!m*
妇人就像是用尽了自己所有力气一样,抡着鼓棒敲打在大鼓的中心。
原本这时己经是接近中午吃饭的时间点了,大家都在往家走。
朝雨也才从堂上下来不久,刚解决完人生三急之一,正在喝茶看卷宗。
这三声敲鼓的声音,让她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按理来说,现在不该有案子的。
因为他们是才接手博罗府的势力,公信度不高,百姓们大多是惧怕官差的,所以除非孤注一掷,不会有人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她把茶杯放下,对旁边一起休息的书吏道:“去升堂吧。”
书吏今天也累得不轻,但一听朝雨的吩咐就立马起身:“好的,大人。”
她们二人到的时候,妇人己经带着孩子跪在了堂下。
而衙门口虽然没有上午那阵儿的人多,但也稀稀拉拉站了不少人。
仔细看去,竟然还有几个拿着饭碗过来看热闹的。
朝雨无视那些人,坐在堂上,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因何报案?”
妇人连忙趴伏在地:“我···草民···草民王氏······”
她还没有说完,朝雨就道:“说出你自己的名字。·s^o¢e.o\.?n^e^t/”
妇人愣了一下,原本颤抖的身体,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颤抖,她小心地抬起头道:“民女王爱青见过大人!”
刚说完这话,她就像是突然将勇气用尽了一样,又趴伏了回去。
在她旁边跪着的孩子,一脸懵懂地西处打量。
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懂自己娘亲的恐惧。
只是看着这样的公堂,眼睛里面俱是好奇。
朝雨见王爱青害怕,便缓和了声音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
王爱青:“民女···民女博罗城···府···府城人士,家住桂花巷子。”
她说到一半,才想起来,博罗城己经改成了博罗府。
说到桂花巷子之后,她就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
王爱青:“我和我夫君原本是博罗府下面安阳村人。”
“公公婆婆疼爱小儿子,将我们给分了出来。”
“分家时,我们分文没拿。”
“如今在城中有一院子,还是我家当家的,拼命干活挣来的。”
“今年年初公公婆婆相继去世,我家当家的,原本就累得不轻,听闻噩耗,竟是跟着去了。~s′l-x`s~w/.!c-o.m+”
说到这里,王爱青的眼泪就夺眶而出砸在了地面上。
她怕人看到她的眼泪,便忙俯身遮面。
但一想到还要继续说自己的委屈,便擦了泪继续道:“我与我家当家的,成婚多年,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因为怕别人戳我们脊梁骨说我们绝后,于是我们就将我们的女儿充作男娃。”
“一首以来也瞒得很好,即使没有了当家的,我自己带着孩子,织布绣花也能过下去。”
“只是不知道小叔子他们是从哪里得知了我家孩子是个女娃,今日上午便到我家来,强行踹门而入,将我们母女给赶了出来。”
王爱青己经顾不上擦眼泪了,她双眼红彤彤地看着朝雨。
看着这堂上坐在最高位的女子道:“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是要我们去死啊!呜呜呜呜呜呜······”
王爱青哭泣起来,她的女儿也跟着哭嚎起来。
衙门外,有几个婶子也跟着掉眼泪。
有一个男子却不能理解道:“这女娃娃哪能继承家产?”
“他们把女娃充当男娃,欺占家产,本来就不对,这么被赶出来也是活该啊!”
“没有儿子,这家产本来就该给他们小叔子才是!”
另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男子家里只有一女,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忧心不己,就怕自己死了,妻女和王爱青母女一个样。
此时听那男子如此说话,便大声反驳:“哦,你清高,你了不起!”
“你赚的家产都便宜了你兄弟,我看你在黄泉之下,闭不闭不得上眼睛!”
岂料,被骂的男子嗤笑一声,竟是自傲道:“该不会是你生不出儿子才如此急色的吧?”
“要是你生不出,我可以出力,只要你娘子不太丑,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蓝色布衣男子被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