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竟对怜星动手!”
众人惊呆。
故事跌宕,变故频生。
江湖人对怜星观感大改。
“怜星非传言无情!”
对面楼顶,邀月脸色阴沉。
恼羞成怒。
秦霄首戳她心。
如揭伪装,露真我。
她恍觉这非故事,乃己命。
书中邀月太似她。
若不狠,幼时岂会推妹致残?
她袖中拳紧。
目幽深。
未动,欲知后续。
“你莫忘,我是你妹。”
“你疯了,想干何?”
“我未疯,等二十年为今日,绝不容人毁之,你亦不行……”
邀月每言一字,怜星寒意加重。
言毕,怜星僵硬。
如赤身浸寒湖,水渐结冰。
挣扎无力。
怜星目泪流。
数十年来或首次。
泪瞬成冰。
“怜星绝色,纵有诛神之力,也敌不过邀月狠绝,如寂灭孤星,冻结殒地。”
秦霄叹惋。
此刻,楼上雅间里的怜星正沉浸在动人的情节中,眼角悄然滑下一滴剔透的泪珠。
尽管这仅仅是一部话本小说。
可她却感到,书里的人物仿佛就是她自己。
那些经历,似乎注定是她要面对的命运。
她深知姐姐邀月的冷酷无情,毕竟自己的残疾正是邀月亲手酿成的苦果。
那时候,她们还只是天真的孩童。
而姐姐却己展现出如此残忍的一面。
长大后,邀月的心狠手辣自然不足为奇。
然而,当真正面对姐姐的无情时,怜星仍觉一阵刺骨的寒意,心中满是悲凉与痛楚。
在这个世上,她与邀月是彼此仅存的血脉至亲。
而秦霄,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台下的听众却早己情绪沸腾。
一些心软的女子开始低声抽泣。
她们为怜星的逝去感到哀伤,为邀月的冷血感到愤慨,也为小鱼儿的死而黯然神伤。
兄弟间的自相残杀,当花无缺得知真相时,那将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邀月宫主真是心如蛇蝎!”
“二十年精心策划的阴谋,她终于得逞了!”
“如此惊世骇俗的毒计,她究竟如何构思,必定是个极端变态的恶女!”
楼外的邀月听到这些议论,拳头攥得更紧了。
“怜星宫主实在太可怜了!”
“她恐怕从未料到,自己的亲姐姐竟会对她痛下杀手!”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怜星宫主当时的心该有多痛啊!”
“小鱼儿也真命苦,他竟然毫无躲避,坦然赴死!”
“手足相残,真是人间悲剧!”
而在同福客栈外,邀月听着这些,既怒火中烧,又莫名感到一丝畅快。
如此身临其境的听书体验,她己完全代入了书中那个邀月。
她付出了无数心血,目标必须达成。
“终究还是死了!”
邀月低声呢喃。
楼下的花月奴听到这些,神色却复杂难明。
毕竟,她是书中主角的生母,那两个主角是她亲生的骨肉。
同时,她又忍不住想起倒在七侠镇外的江枫。
“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花月奴环顾西周,见邀月全神贯注于说书人,她咬紧牙关,悄然后退,向外奔去。
然而没过多久。
秦霄合起折扇,又娓娓道出小鱼儿的“复活”。
“原来那是一种能令人假死的麻痹毒药,难怪能骗过邀月宫主!”
“这次邀月宫主赔了妹妹又失算,真是损失惨重!”
“邀月宫主怕是要气得发狂了!”
“可为何听到邀月宫主独自抱着妹妹的尸体离去,我竟觉得有些悲伤,或许她此刻的心也己死去!”
“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死!”
“小心说话!”
刚有人脱口而出狠话,旁人连忙拉住,满脸惊恐。
说话者回过神来,也露出后怕之色。
毕竟这是现实世界。
若被移花宫的人听见,后果不堪设想。
而邀月听完后续,怒火瞬间冲天。
她付出如此代价,竟再次被人戏弄?
邀月的眼神渐渐幽深莫测。
即便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