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所谓的“虎”出现在心里,到达如同爱恨一般天经地义的境地呢?
爱是因为喜,恨是因为仇,那“虎”是因为什么?
宁长安越想越乱,越想越糊涂,只觉到头都要炸开。
到达最后,灵光闪现,他想到了佛,想到了苦行僧。佛家有云,信佛,佛祖在心中。既然佛可以在人的心中,那么“龙”、“虎”、“象”、“马”也可以在人的心中;既然苦行僧以自己的慈悲和毅力,坚定了心中的佛,诞生出佛性;那么也一定有一个方法,可以坚定心中的“虎”。
对,信仰!
宁长安猛然之间抓住了关键所在,正是李霸凌说到的信仰。
苦行僧若是不信仰佛,那么佛永远都不会坚定在他的心中,不信则无,不信哪里会有!
宁长安牢牢的抓住了这一点,好像一枚定海神针落下,立刻压制住了他内心之中一切翻覆的烦恼,心境恢复了宁定。
宁长安深深的向李霸凌鞠了一躬,真诚道:“多谢你的点拨,让我受益匪浅。”
李霸凌嘿嘿笑道:“你想谢我?”
宁长安道:“真心谢你!”
李霸凌道:“不用谢!如果真要谢,就让我和你一起去鸳鸯湖如何?”
宁长安道:“你为何非要去?”
李霸凌道:“因为我确实是你小子的舅舅,外甥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宁长安神色怪异,哼道:“你别指望着我会叫你。”
李霸凌扛着大刀嘿嘿直笑。
宁长安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闻人悦向转身向山岗下走去,李霸凌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忽然问道:“宁长安,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宁长安淡然道:“瞎了。”
李霸凌沉声道:“医不好了?”
宁长安道:“若是现在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双眼恢复不在话下,可惜时不我与啊。”
李霸凌听出了这句话中的悲哀,嘿嘿一笑道:“其实看不到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用心去看,才能看到本真。武练体,道修心,这武道啊,把这两者结合了起来,倒也是这么的完美啊,这花花世界看不看得到都已无所谓!”
宁长安没再说话。这段时间,他的确比以往有了更多的感悟,而用自己的意识去感应一切,几乎已成为了一种习惯,只是有时候仰面星空,却有些忘记天空中万点星子的模样。
下去山岗,三匹白马沿着山岗边缘一路啃着青草,倒是没有人来捡这个过路便宜,牵走这三匹好马。
宁长安带着闻人悦坐上一匹,李霸凌依然如旧,脚踏双马。
三匹马沿着官道一路狂奔出去,行了十余里的路程,宁长安忽然道:“你扛着把重刀,站在马上就不累?”
李霸凌道:“累啊,怎么不累。”
宁长安道:“你就不打算坐下来?”
李霸凌道:“这马受不得这分量。”
宁长安道:“你就不想想法子?”
李霸凌奇怪道:“马就这么大力气,我和刀就这么重,还能有什么办法?”
听得这话,宁长安心中总算平衡了一些,也总算明白了一点,这李霸凌虽然在武道一途有着出类拔萃的智慧和才华,其他地方嘛,就一般般了,不但是一般般,甚至可以说有些愚钝。
宁长安道:“你可以试试自己坐一匹马,把你的宝贝刀放在另一匹马上,看看是不是会好一点。”
李霸凌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老子怎就没想到咧!嘿嘿,这倒是个好法子……”
随后的一段路上,李霸凌终于坐了下来,没有继续保持原先那“威风凛凛”、自找苦吃的夸张姿势,不住道:“你小子很有想法嘛!”一连说了好几遍。
宁长安听着听着,心中就生出来一种感觉,似乎自己的智商也跟着开始下降了,因为这恭维确实让他心里觉得挺舒坦。
不管怎样,宁长安心中已开始接纳李霸凌这么个人,至于是以什么身份就不得而知咯。
行了一段,宁长安开始问起李明玉的事情。
提起来李明玉,李霸凌的神色便显得极为恼怒起来,冷哼道:“这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鬼迷心窍的白眼狼!”
宁长安沉声道:“此话怎讲?”
李霸凌道:“其实真要说起来,李明玉并不算我们李家本家,是出自一门旁支。她家那一支自古与我们李家交好,颇有交情,最后她家祖宗遭难,因了同姓这么一层关系,依附到我们李家,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不过我们李家的许多祭祀和家族大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