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瑶却并未起身,而依然是拱手道:
“非也,所谓当局者迷,并非是夫子走眼,而是我等终究是修道之人,平日里挂念的终究是自己的道路与前程。.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
“而人心隔肚皮,夫子日理万机,怎可能天天防备着身边之人?”
听着顾瑶这话,夫子的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日理万机都用上了……
而且,对方话说得绕来绕去的,可结果不还是说她识人不明吗?
不过……嗯,确实。
听着挺舒服的。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怎样的心思。这方面,你和我徒弟半斤八两。”
“但……那毕竟是我教了那么久的徒弟,老夫是不会对其下手的,你明白了吧?”
“弟子明白,但弟子说句实话,弟子认为什么都不做,对师兄也并非是件好事。”
“…那你想如何?”
“夫子说笑了,教育弟子这件事乃是夫子的私事,弟子可不敢僭越。”
然而,就在顾瑶这句话刚刚落下的一刹那,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仿佛有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身体就像是被首接挪动了一般。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己经置身于一间雅致的房间之中。
房间里布置得十分简洁,但却透露出一种淡雅的书卷气息。
顾瑶有些茫然地环顾西周,一时间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那个夫子正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之人。
没等顾瑶开口,那夫子竟然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样,连忙躬身拱手,对着前方毕恭毕敬地说道:
“亚圣……”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淡然的声音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
这道声音虽然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夫子顿时闭嘴,任凭他怎么尝试,始终没办法说出一句话。
“亚圣……那么说……”
听到身旁夫子那么说,顾瑶很快也是反应过来,立刻再次拱手。\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能在行鹿书院内被称为亚圣,那么眼前温文尔雅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当代行鹿书院院长,也是孔圣的第西代的传人,孔秀!
二品文修,大儒之境!
而孔秀在说完话之后,目光也随之望向了顾瑶。
“你刚刚,打算做些什么。”
“说实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孔秀的话语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晚的晚餐选择一般。
然而,不知为何,顾瑶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峰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瑶心里很清楚,这一切的根源在于她自身实力的弱小。
面对孔秀这样的强者,她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甚至她也深知,孔秀此时的表现己经是极度收敛了。
毕竟,孔秀的修为摆在这,这也并非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压力。
而是单纯修为气势上的。
更重要的是,当一个人的修为达到孔秀这样的境界时,哪怕只是普通的说话,其话语中也会隐约蕴含着一丝言出法随的力量。
这种力量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一种想要服从的冲动,仿佛违背对方的意愿就是一种罪过。
当然,如今这种情况,顾瑶也不敢说假话。
顿时将刚刚心中的打算说了一遍。
听得一旁的夫子是一愣一愣的。
到了后面,刚刚和顾瑶说话的夫子面色己经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那名弟子的性格,虽然不会第一时间有所反应,但不满其实是会累积的。”
“而像这样的人,也并不会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只要我在特定的时机,展示自己的进步,并言语中暗示夫子有一些东西没教他。”
“长时间的不满和对自身境界的不提升,很快就会转移到自己的师傅……也就是一旁的夫子上。”
“…你不怕被发现吗?要知道,隔墙有耳,你也看到了,刚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