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你想看他们打死吗?!”
“……来了。”
安静默默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走到陈凯身边。
她一到,陈凯立刻发力,冲过去扣住祁溪鹤,把人往墙角拖。
“小安凤,你去拦二少。”
“恩。”安静飘到冷子明的面前,“二少,您消消火,祁大少不是要和您吵架,他是担心薄总。”
“放屁!
他担心地是他自己,他担心一旦薄太子不在,没人护着他,祁亨通会拿出一把刀,把他捅死了!
说白了,他就是一只自私自利,死没良心的白眼狼!”
冷子明竟然知道?
她一直以为冷子明是豪门圈“人傻、钱多”的二世祖,她以为他不知道祁溪鹤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他知道。
“二少,您真得误会——”
“屁的误会!祁溪鹤就是没良心,就是白眼狼,不过——”
冷子明眼神一沉。
“他再没良心,还是比不过你。
安凤,你才是我这一辈子见过得,最无情无义、最忘恩负义、最不知好歹的人!”
“……抱歉。”
“抱泥马!
安凤,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薄太子,你TM根本就不知道薄太子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冷子明抬起一只脚,用力踹翻茶几上的一个棕色纸盒子。
盒子落到地上,装在盒子里的东西,全都摔了出来。
那是几十封旧信。
棕黄色的信封因为放久了,有一些泛白,折痕之间的污渍则刚好相仿,色泽被时间沉积成深黑。
白与黑在信封上交错,让老旧的书信看起来更旧了。
这是谁,在什么时候,写给谁的旧信?
安静目光一转,落在信封上的字。
字是用蓝黑钢笔写得,字体飘逸,工整,尤其是江城高级中学的“江”,像是印刷制的手写体。
这个字迹看着有一点眼熟。
“安凤,睁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薄太子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究竟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这些信,难道是薄景言写给她的吗?
安静急忙弯下腰,捡起落在脚边的一封信。
信一拿到手里,上面的字就看得更清楚了,尤其是右上角盖在邮票上,黑色邮戳里的一行数字。
03.09.01。
这是一封写于2003年的夏天,从京北寄往江城高级中学,收件人是她,却没有被她签收的信。
信不厚,但手感怪异,里面除了装着信纸,应该还装了一张四四方方,像是银行卡的硬质卡片。
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