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应该当容器最好。”
“别说,大小姐被截胡了气得发疯呢!但是有比她更高级别的大人物,那也没办法啊。”
“不过要是我,我也得崩溃,这具人体是多么好的宝贝啊。”
“是啊,普通人连一级试验都承受不住,会瞬间精神崩溃躯体腐烂,更有用点的虽然也能撑到异化成低级异形,但很快就会死去,这个实验体却不同,简直是太棒了!”
“我都想好了,等她完全适应,我要把她和哪些异形拼接在一起!”
“好了,先拉她去换血吧,换完好好养一养。”
话音刚落,这四个人忽然身体软倒直接昏迷过去。
不远处传来空旷响动,是液体循环系统的低频嗡鸣,偶尔夹杂了生命体征监测仪的规律滴答声。
饮香悄无声息地掠过他们,走到尽头的玻璃窗往下看,底下是更深和宽阔的一层。
几十个两米高的圆柱形玻璃舱整齐排列,内部注满淡蓝色溶液,液体内悬浮着呈胎儿蜷缩状的实验体,皮肤在蓝光照射下是极度的病态苍白,静脉清晰如青黑色蛛网。
它们的瞳孔全都扩散至极限,虹膜呈现出非人的赤红色。
正如刚才研究员所说,这些实验体全是男女人类和异形拼接而成的怪物。
沸涌的怒意和耻辱蹿上她的心头将视线冲刷出一片空茫白色,眼前的一切似乎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几百年了,自己所守护的这些人类到底在做什么?
在暗中研究更多像她一样的怪物?!
这太荒唐了,难道他们费尽周折投入那么多的心血金钱,就是为了“创造”更多和她一样的悲剧?
她的眼睛因为仇恨和被背叛的怒气而激出獠牙血眸,鼻尖忽然捕捉到更加熟悉的气味,饮香猛然踹开隔壁的门。
这里是链接实验室的一间无菌病房,病床上躺着干枯瘪瘦的老人,浑浊的鱼目里早已丧失了往日的镇定气派,只剩下求生的畏缩贪婪。
“雷定风?”饮香气得冷笑,“原来要换掉苏砚舟一身血的贵客就是你啊。”
孱弱老人这辈子最狼狈脆弱的一面被发现,想瑟缩遮挡住身子,又只能无力地喘息:“你......怎么会在这......”
很快他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看不起我?你以为你不会老吗!”
老人的眼睛愈发浑浊,闪动着渴慕和忌妒,如果这副身体是他的就好了。
“你不也是因为被异形感染才有强壮的身躯吗?我只是因为你才得到了启发!你能接受寄生,我也可以!”
雷定风抖着手指按压掌心传唤器,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个能容纳异形骨髓的新鲜容器,只要这场手术后他就可以摆脱现在的痛苦状态。
“人年轻再怎么强悍,总有一天也会衰老瘫痪......像条死鱼一样没有尊严地任人摆布,你又懂什么?不过是幸运,才没办法明白我的选择。”
饮香面无表情听完他嘶哑的话语,冷笑道:“原来这就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啊,不过我可没兴趣陪你演戏。”
突然,巨大的爆炸轰鸣和玻璃炸碎的响声响起,雷定风惊恐道:“你做了什么?让我先把手术做完!”
饮香充耳不闻,獠牙在绯红的唇瓣压出褶印:“你算是挑选了个不错的继任者,齐右特别给了我黑锚的某些权限,你说......不物尽其用来引爆这儿的自毁系统,不就可惜了吗?”
她不再听雷定风如破旧老式风箱的粗喘辱骂,转身扛起苏砚舟离开。
直通地面的电梯上升,火光与爆炸由远及近,底下实验室的人群绝望地拍砸大门凄厉惨嚎着,而这里所有的门已经被黑锚黑客入侵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