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私底下,徐颂宁和她们这些熟悉的人在一块,玩得也疯。
今天跟尊大佛似的坐在那儿,肯定是有所图。
路小萌偷偷问过顾行,要不要叫昀哥一起过来玩,顾行说项昀性格就是那样,来酒吧也不怎么玩,随便他吧。
如此,这两个人才能安稳坐在那里,有了聊天的契机。
“今天你生日,怎么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啊?”徐颂宁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心想,这丫头可真敏锐。
路小萌笑得开怀,搂着徐颂宁的腰,往她身上倒,“哎呀,我徐姐的幸福大事,我肯定要操心啊。今天俩大神都给你弄来了啊,你都聊着吧,看看谁更合适。”
作为好闺蜜,徐颂宁认为路小萌和周荞最近给她介绍对象过于殷勤了,然而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都不透露半点风声,只说眼见徐姐马上要28岁了,再也疯狂一把就要老了。
徐颂宁自认为疯狂的年纪已经过去了,她曾经两年都扑在一个人身上,然而那人来去就像一阵风,让人抓不住,摸不透,等不到。
等到游戏散场,已经快晚上九点了,这里每个人的作息都不由自己说了算,说好下次再约。
机长和管制的时间都够难约的,谁说得清下次是哪次。
宋清岸叫了代驾,徐颂宁扶着喝醉的路小萌站在路边,等司机过来。
“徐小姐,要不我送你们一程?”宋清岸走过来,想要帮忙。
然而徐颂宁摇头,“不同路,司机马上就到了。”
宋清岸还没问她住哪里,一句不同路就冒出来了,看来是拒绝得很彻底。
他们刚认识,这次拒绝倒也算不上打击,只能说明徐颂宁是个界限感清晰的人。
宋清岸不再坚持,代驾一来就离开了。
天色很晚,路小萌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嘀嘀咕咕地说着醉话。
喝醉的人哪能听得清在说什么,徐颂宁抱着向日葵,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发丝。
“徐姐…你…你值得更好的!程鸥算什么啊?他…他配不上你!而且还…还找新女朋友了…”
手指一顿,徐颂宁低头看向说着醉话的路小萌,总算明白了她和周荞反常的原因。
原来是前男友有新对象了。
难怪周荞和路小萌一副不把她介绍出去就不罢休的架势。
人总要往前看,对不对?他有女朋友了,和自己单身有什么关系?难道一定要自己也找个对象才算赢了他吗?
徐颂宁扶着路小萌下车。
到了门口,路小萌抱着花,靠着墙犯迷糊,等徐颂宁开门。
“徐姐,阿姨什么时候回来陪你过年呀?”
“大概再过几个月吧。”
徐颂宁把醉鬼推进屋里,简单的洗漱后,将人送进了客房。
“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路小萌两只手伸在被子外晃荡,软软地撒娇。
“乖,徐姐不喜欢和喝醉的人一起睡觉,让兔子陪你吧。”徐颂宁从衣柜里掏出了一个半人高的白粉色兔子,塞进了路小萌的怀里。
有东西抱了,路小萌果然安静下来了。
徐颂宁关了灯,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晚安,小萌。”
“晚安…”路小萌哼唧着回答。
夜晚的小区格外宁静。
她点燃一支细细的香烟,熟练地夹在手指间,一口也没吸。
照片摆在床头,她靠着床边坐下,一伸手就能够到。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左边有一道深深的折印,将薄情再婚的父亲叠到了看不到的地方,而和煦笑容的母亲搂着高中时的徐颂宁,两人笑得十分开心。
徐颂宁的母亲也是个进近,她对这一行的热爱都是来自母亲,母亲把她抱在膝头,手指点着杂志上的飞机,教她认型号;带着她去机场周边允许拍摄的地方,用镜头拍下飞机降落的画面;五岁时,母亲带她坐上飞机,当飞机离地飞上万米高空,蓝天白云近在咫尺时,小小的徐颂宁内心震撼。
虽然母亲的工作很忙,但从未缺席徐颂宁的童年,无私地给予她爱。
母亲是爱的具象化,而冷漠的父亲则是冰山,明明他在家的时间比母亲多,但从未给予过徐颂宁额外的关心,他总是钻进书房里,翻看自己的工作资料,对家庭的参与程度可以忽略不计。
尽管如此,他还要责备母亲无法兼顾工作的同时照顾家庭,甚至让母亲辞职。
徐颂宁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冷静地告诉父亲,需要得到母亲照顾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