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邦彦脸颊发红,脑海里都是简氏转身之际, 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痕。
在简家提出换亲之时, 他就查过简氏的底细,若非此女的父亲,当年他的母亲也不会因担忧锒铛入狱的父亲郁郁而终。
他对简氏心存怨恨,可今日见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陈邦彦却生出愧疚不安。
她只是个弱女子, 她家中经历剧变, 父母双亡,她身处闺阁,又如何知晓那些恩怨情仇。
“陈公子并未苛待我,只是我性子孤冷, 最不习惯身边有太多外人伺候,所以身边只有我的陪嫁丫鬟,公子着实不该来我这, 回头景氏误会就不好了。”
简瑶已匆忙穿戴整齐, 眸中满是担忧。
她不想因为今晚的误会而影响她和景氏的约定, 若景氏闹腾起来, 回头这笔帐又得算到她头上。
“我也不想来,我父亲派来的婆子周妈妈很快就会来此,这一个月我都必须与你同床共枕,否则景氏就无法回到我身边。”
“父亲方才派人将景氏接走,说让她去祠堂思过, 呵,她何错之有?”
“叨扰了, 简氏。”
“陈公子言重了,我还没感谢公子好心收留,给我一个能安生立命的家。”
原来如此,简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家...陈邦彦心中涌出怪异的复杂情绪。
他微微颔首,振袖扬手间,小厮将他的东西搬进屋内。
“公子,少夫人,奴婢奉命来伺候。”瘦高的婆子施施然前来,直接站在房门口。
简瑶和陈邦彦无奈对视一眼。
“夫君,我伺候你就寝。”简瑶装作眉目含情,温柔贤良的替陈邦彦宽衣解带。
“有劳夫人。”
简瑶在周妈妈含笑注视下,替陈邦彦宽衣解带,自己也转身褪去外袍,只穿着中衣,满眼娇羞牵着陈邦彦的手入了床榻。
羡蓉和穗青将屋内烛火熄灭,掩门离开,二人不敢离开,只忐忑守在门外。
房门一关上,简瑶和陈邦彦同时尴尬的松开手。
周妈妈的身影映照在窗棂上,估摸着没听到动静不会离开。
简瑶无奈之下,伸手开始吃力摇动床帏。
娇媚的低吟乍然传来,陈邦彦意识到简氏在做什么之后,尴尬的绷直身子。
他正有些面红耳热之时,那人倏然凑到他面前,让他发声。
“......”
陈邦彦无错闭眼,配合简氏敷衍,他脑海里满是景氏,可羞耻的带入与景氏欢好缠绵画面之时,在承欢的娇颜,却陡然变成简氏。
此时他呼吸愈发急促,燥热的难受,伸手开始帮着简氏摇晃床榻。
二人一唱一和,折腾了半宿,直到二更天,周妈妈满意的才离开。
简瑶手都摇麻了,声音都喊得嘶哑,忍不住揉着发酸的手。
“她还会回来,今晚我先歇息在此。”陈邦彦气息紊乱,暗夜里,面色潮红。
“好。”简瑶抓过软枕,睡到床榻里侧,背对着陈邦彦。
她并不担心陈邦彦会行不轨,毕竟他宠妾灭妻名声在外,他虽不是好夫君,但却是专情之人,对景氏情有独钟,甚至为了景氏连名声都不顾。
如此专情之人,绝不会对别的女子见色忘义。
演戏到深更半夜,她明日还需早起给公爹做药膳,困的直打哈欠,沉沉睡去。
可陈邦彦却全无睡意。
满屋都是陌生的熏香,女人沉稳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她竟对他如此信任,敢在外男面前沉睡。
可..他并非外男,而是他的夫君,妻子依赖夫君,本就天经地义。
他辗转难眠,一闭上眼就是简氏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方才她虚情假意的娇.喘。
五更天之时,陈邦彦打着哈欠准备入睡,倏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放过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呜呜呜求求你不要...”
他惊的坐起身来,原来是简氏在做噩梦,她到底梦到什么?竟恐惧的无助啜泣。
陈邦彦联想到简氏被流放一事,景氏说简氏早已是残花败柳。
被流放的简氏女早就名声败坏,所以父亲说他的续弦是简氏流放过的女子,他当时只觉得奇耻大辱。
若非父亲咳血昏厥,以死相逼,他根本不会娶个早就没有清白的女人入门。
她缘何失贞,又为何在深夜无助啜泣噩梦连连,只能是梦到流放时被人凌辱的惨景。
鬼使神差,陈邦彦伸手轻轻拍打简氏颤抖的后背,伸手替她擦泪。
她的眼泪很烫,烫得他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