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痛苦的咳嗽起来。
耳畔传来数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似乎在商量如何让她顺利服药。
片刻之后,她被放回床榻上躺好。
有人捏住她的两颊,用嘴为她渡汤药服下,唇齿纠缠的感觉太过熟悉,简瑶愕然,挣扎睁眼,果然看见那人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正盯着她。
他的舌还在侵占她的唇齿,从前他吻她之时,从来不愿意闭眼,眸中炙热的欲念总要彻底燃尽在她身子里才肯偃旗息鼓。
没想到他竟会亲自来照顾她。
她吓得拼尽全力,伸手去推他的肩,可他却愈发蛮横地压下,狂乱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最后他喘息着将唇贴在她发烫的耳畔。
“不准死,否则爷与孩子都为你陪葬,我们一家在地狱团聚,爷说过,你再也不准离开爷!”
“你..疯..疯子..疯子..呜呜呜...”她有气无力的怒喝。
“你快走...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们..走啊..走...一定要好好照顾孩子们,你不能再出事了..走..”
她急的去推他,可他却置若罔闻,取来浸药的帕子,亲自替她擦身。
方才那一通劝说将她的力气耗尽,她只能眼睁睁看他为她除衣,替她擦洗身子。
脸上和身上一阵奇痒和刺痛,简瑶心下一惊,眼泪簌簌落下。
“镜..镜子..我要镜子..”
男人倏然将她搂紧,他喑哑的声音几乎贴在她的鬓角,极轻极柔。
“瑶儿,爷喜欢的是你,并非你的皮相,爷说过,只要是你,爷都喜欢。”
“王爷还是去爱别的女子吧....宁古塔欠您的命,就用..用奴才这条烂命一笔勾销,我..再不欠你任何..呜..”
他真是疯了,竟不顾安危吻她,她身上的红疹溃烂,不用看都知道有多令人作呕,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吻的痴缠。
简瑶心内五味杂陈,为何古代男人会对一个女人舍生忘死的同时,又会期盼妻妾成群,爱与欲为何能如此矛盾的区分开,着实荒谬。
此刻即便他对她死生相随山盟海誓又如何?他转头依旧会与别的女人翻雨覆雨。
“王爷...”
幔帐外传来苏培盛战战兢兢的声音。
“太医已诊断清楚,侧福晋身上出现的红疹只在头部和躯干,并未全身同时爆发红疹,更像是水痘的症状,而非天花。”
“只要照顾得当,侧福晋最迟七八日就能痊愈,这是擦身子的药膏,日日都需擦拭痘痂患处,如此就能不留下疤痕。”
“好,传令,若简氏痊愈,统统赏金一千。”
“爷,奴才们都服过预防水痘的汤药了,让奴才们来伺候吧。”
“无妨,爷幼年已患过水痘症,不会再被感染,爷亲自照顾她。”
“我..我不要..”简瑶压根就不想再与他独处,着实尴尬至极。
可他哪里肯听,依旧执拗的留下,日日亲自照顾她。
在那人悉心照料下,五日后,她已然能起身走动。
此时她迫不及待来到落地镀银玻璃镜前,当看到脸上瘆人的密集痘痂,她满眼沉痛转身不忍细看。
还真是难为他了,这些时日与这张恶心的脸朝夕相对,还能忍着恶心对她含情脉脉,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没想到他还真不嫌弃。
她正暗自神伤,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随碎裂巨响,简瑶吓得转身,竟看见玻璃镜撕裂一地。
“瑶儿,不必在乎这些,你可以一辈子不照镜子,无论你是何容貌,你是爷此生唯一的女人,这是爷对你的承诺。”
简瑶愕然不知所措,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她认为的意思,毕竟他的爱和欲能轻松分离,他与别的女人欢好生子,并不意味着他爱她们,这就是他关于爱的诡辩。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才不会再上当受骗。
“王爷别再说这些不着边际之言,您心中有奴才,但并不妨碍您夜夜当新郎,奴才都知道。”
“如今奴才已然痊愈,王爷可离开..”
“苏培盛!立即派人去南疆寻情蛊来!”胤禛被她讥讽的话气的咬牙切齿。
“什么情蛊?”简瑶懵然看向暴怒的男人。
“哎呦,侧福晋求您快息怒吧,这情蛊是苗女为控制情郎一辈子只为一人守身如玉,刻意豢养的蛊虫,情郎若敢与别的女子欢好,蛊虫则会立即咬断心脉,让情郎暴毙而亡。”
“一对儿蛊虫同生共死,若其中一只蛊虫宿体死亡,另外一个宿体也会一起死去。”
苏培盛吓得说话都在发抖,王爷千金贵体,岂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