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王爷可曾受委屈?今后我就是你的娘家兄长,你在王府若被欺负,千万要告诉我,我即便玉石俱焚,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简瑶心下感动,没想到张廷玉竟说要当她的娘家人。
“衡臣哥哥,王爷待我极好,你且放心,也希望兄长您能早日康复,如此我才不会心生愧疚,寝食难安。”
简瑶取来帕子,伸手擦拭他额间的冷汗,倏地被他抓住手掌。
她的手掌被张廷玉按在湿润的眼眶,遮挡住他的视线,涌动的温热眼泪打湿她的掌心,顺着她的掌心不断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负了你,对不起,我该死..对不起瑶儿妹妹...”
简瑶心下愈发愧疚难安,伸手轻轻拍他耸动颤抖的后背,温声安慰。
“衡臣哥哥,你并无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您的厚爱,也希望兄长能原谅我对您的伤害。”
“我已经知晓当年是你母亲和表妹算计了你,你并非故意羞辱我,我都知道,你并无半分亏欠我。”
二人正伤情的缅怀过往之时,冷不丁传来敲门声。
“额娘,阿玛让我来给您送午膳。”
晖儿软糯的声音传来,简瑶赶忙擦干净眼角泪光。
额娘?张廷玉骇然,当看到雍亲王长子弘晖推门而入之时,顿觉万念俱灭。
他满眼恐惧盯着大阿哥弘晖的眉眼,赫然发现一个让他万念俱灰的真相,大阿哥的嘴巴和眼神竟与瑶儿如出一辙。
他曾经因挚友夺妻而心生怨恨,他恨雍亲王强取豪夺,恨他不知廉耻,恶夺臣妻,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恨不得与雍亲王同归于尽。
可曾经的怨念此刻却化为羞耻。
原来瑶儿就是雍亲王这些年来生不如死的执念所在,王府里那座奠念挚爱的院子,是为瑶儿所建。
这些年来雍亲王数度濒死,都是在为她殉情。
原来他才是跳梁小丑,他永远比雍亲王慢半步。
若当年他并未拒婚,他和瑶儿早就结发为夫妻,可最终一步错步步错,永失所爱。
“微臣翰林院编修张廷玉,给大阿哥请安。”张廷玉心如刀割,艰难坐起身来。
“张大人无需多礼,爷只是来给额娘送饭的,爷先走了。”
弘晖径直走到额娘面前,对额娘行礼之后,才转身离开。
四爷竟给张廷玉下了一剂猛药,简瑶忐忑看向张廷玉。
“原来是你,原来王爷心中的挚爱,竟然是你...哎...”张廷玉心痛的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不瞒您说,当年我全家流放宁古塔,若无王爷,我早就死在关外,后来我与王爷互相倾心,结发为夫妻,可他却隐瞒身份,诓骗我为妾,我才蒙羞离去,又在桐城遇到了你。”
张廷玉心下骇然,他意识到一个让他更绝望的真相,若他没有在王爷面前提及瑶儿,王爷兴许这辈子都不会找到瑶儿。
王爷若寻不到瑶儿,那么瑶儿与他此生定能有善终。
可让他痛苦矛盾的是,若王爷寻不到瑶儿,王爷定会英年早逝。
王爷当年重病之时,听他诉说与瑶儿之间柔情蜜意,还真心祝他白头偕老,真相被戳破那一日,以王爷的脾气,定暴怒的想杀人。
可他忍住了,还不计前嫌将瑶儿送到他面前。
张廷玉羞愧的无地自容,掩面而泣,他被挚友夺走挚爱,已痛苦的生无可恋,更何况是对瑶儿情根深重的王爷。
“瑶儿,我想求见王爷。”
“衡臣哥哥,王爷毕竟是天潢贵胄,你我都是臣子,你别去触怒王爷..”
“瑶儿。”张廷玉既感动又心酸,瑶儿竟会为她担心。
“王爷是谦谦君子,对你情根深重,他数度为你濒死的惨景,简直触目惊心,我更是历历在目。”
“我与王爷是挚友,我从未见过他这般颓丧,生不如死,甚至痛苦到要服用致幻的五石散,日日若行尸走肉般半死不活。”
“大阿哥,是你和王爷的孩子,对吗?”
“前些时日,是我鲁莽了,我不该拒绝当大阿哥的启蒙教习师傅。”
“待我痊愈归京,你和王爷若不嫌弃,我可亲自教导大阿哥,不,我可亲自教导你和王爷的所有子嗣,我必倾尽所有,倾囊相授。”
“晖儿能得衡臣哥哥教诲,是他的造化,我先代晖儿谢过衡臣哥哥。”
简瑶正欲起身感谢,门外却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主子,王爷来了。”
“瑶..侧福晋,您先回去吧,微臣想与王爷单独密聊。”
简瑶仍是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