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缓缓游向四爷。
他初时还在含情脉脉与她对视,渐渐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简瑶低头一看,惊的伸手遮挡。
月白的肚兜入水之后紧贴身形,甚至变得半透,该遮的都没遮住。
“爷往哪儿瞧!哼!”简瑶掬一捧水洒向四爷。
作弄他之后,她闭气沉进沁凉湖水中畅游。
方游出几丈远,腰肢就被他缠住,好好地戏水渐渐变了调。
一番折腾之后,她哪儿还有力气去寻程姐姐,直到第二日在驿站才见到程姐姐。
她并未询问程姐姐在何时与太子和好,只安静与她坐在窗前一道绣帕子。
倒是程姐姐先打开话匣子。
“瑶儿,我这般轻易妥协,是不是太过自轻自贱?”
“姐姐,你既与太子重归于好,还管这些劳什子做甚?”
“那日,他真是疯了,竟抓着我的手往他心口戳刀子。”
“太医说若刀尖再偏半分,他定无生还机会。”
“他昏迷不醒之时,我坐在他的床前,脑子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许多事。”
“他不是好人,但却从未害过我,他的储君之位怕是真要保不住了。”
“姐姐..”简瑶语塞,程姐姐的话题转得太快,方才还在说太子为她不顾生死,忽然话锋一转提到储君之位。
简瑶担心程姐姐套话,沉吟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姐姐,康熙爷素来爱重太子,您也别杞人忧天。”
程氏摇头,语气悲戚:“妹妹你没明白,康熙爷已然对太子厌弃,我回毓庆宫这几日,早就看出端倪,只是他爱面子,不愿意承认而已。”
“妹妹,若太子惨败,储君人选必须是雍亲王,我会拼尽全力说服太子,让他支持雍亲王。”
简瑶被程姐姐这番话说的胆战心惊,她潜意识里觉得程姐姐在套话,于是焦急解释。
“姐姐,王爷素来唯毓庆宫马首是瞻,从不曾觊觎储君之位,您和太子别误会。”
“这些年来,王爷醉心田园,时常与我在庄子上种地收菜,无心朝政,哪儿有本事当储君,姐姐莫再说笑。”
“妹妹不必如此惊慌,就因雍亲王最与世无争,且与太子关系最为亲厚,我才觉得他是储君不二人选。”
“姐姐,朝堂上那些云波诡谲,我一介妇人又如何能知晓,我们还是让太子和王爷筹谋吧,你我二人吃茶赏花就成。”
“你啊,胸无大志!枉费你父亲将你教导的如此冰雪聪明。”程氏忍不住惋惜。
这些年瑶儿妹妹安于后宅,养尊处优惯了,被雍亲王宠的逐渐与后宅那些目光短浅的小妇人无异,当真是可惜。
程氏不再与她说朝堂之事,毕竟她一脸懵然的模样做不得假。
简瑶压下满心恐惧,开始与程姐姐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回去后心急如焚去寻四爷。
“爷,程姐姐方才与我说太子必败,她想与太子推举你为储君,是不是他们在试探我们?”
“呵,又是程氏,不必理会,她也曾找过大嫂子、三嫂和五弟妹,十弟妹,用的都是同一套说辞。”
“她还甚至找过与太子不和的八弟妹说同样的言论,她在替太子试探谁有二心。”胤禛从容放下茶盏,他没告诉瑶儿,方才太子寻他说过一样的话。
简瑶后怕的捂着心口,幸亏她没上当。
只是程姐姐回到太子身边之后,言行举止愈发让她觉得胆寒。
“不急,静观其变,大哥和八弟尚未出手。”
“爷,我忽然想到以程姐姐的谋略,她会不会撺掇太子故意被废黜?借此铲除异己?”
胤禛眸中闪过一丝明了。
“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确是妙招,只看太子敢不敢赌汗阿玛的对他的舐犊之情。”
“也许会..”简瑶语气笃定,毕竟太子的确被两次废黜,而康熙爷最疼爱太子,他才是权势最滔天的太子党羽。
“提防程氏,她很棘手。”胤禛面露阴鸷。
“我有分寸,爷放心。”简瑶心内五味杂陈,她总觉得程姐姐回到太子身边另有所图,而非真的原谅太子。
自那日之后,程姐姐不曾在她面前再次提及让四爷当储君一事。
康熙三十六年,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一个多月后,一行人终于在八月初十赶到热河行宫。
四爷和太子前脚刚到热河行宫,又开始马不停蹄赶往木兰皇家围场处理琐事。
简瑶百无聊赖,让羡蓉去打听打听热河行宫里是否有一个名叫李金桂的宫女。
没成想临近傍晚,羡蓉带回来噩耗,还真有其人,且是个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