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被子, 隔着被子抱紧她。
“王爷今日都已发现我的真面目, 何必再来,莫不是要继续训斥我歹毒?”
简瑶止住哭声,屏住呼吸,忐忑不安等待他的答案。
可他并未回应, 仍旧是紧搂着她。
“不回答就当您默认对我失望, 默认不再宠我。”
“又在胡说什么!”
他到底还是开口了, 简瑶咬住手背,再不愿意发出任何声响。
直到奴才在门外提醒用晚膳,她正哭得昏昏欲睡,被子被猛地掀开。
“别哭。”
男人温声细语, 掰过她的身子,伸手替她擦泪。
“我不会再哭了,今后都不哭了。”
简瑶推开他的手掌, 边擦泪边起身离开。
饭桌前的气氛让人窒息, 苏培盛和羡蓉对视一眼, 从对方的眼中都读出苦不堪言。
此时一个娇俏的奴婢端着一盏血燕羹袅袅婷婷来到王爷身边。
那奴婢刻意描眉画眼, 站在四爷身边时不时暗送秋波。
简瑶沉默不语,低头吃面前的粥。
今后这些场面还会有很多,她不习惯又能如何?
“都下去。”
四爷似乎不高兴,沉声屏退奴才们。
简瑶攥紧筷子,这样的结果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为何他又不高兴?
思来想去, 只能是这些奴婢不够貌美,他向来眼光高。
“王爷可是不喜奴才院里奴婢的颜色?奴才明儿请四福晋再换一批来伺候。”
“胡闹!苏培盛, 把从前的嬷嬷换回来继续伺候。”
胤禛伸手将还在赌气的女人揽入怀中。
简瑶没再说话,安静的由着他抱她。
“王爷,奴才身上还未干净,不如您今晚去别的姐妹那歇息如何?”
简瑶拧身,却依旧看不清四爷的表情,他甚至将脸颊贴在了她后背。
他始终沉默不语,却是将臂弯收紧。
“不要。”
“哦。”简瑶伸手想掰开他束缚的手掌,可他却越收越紧。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她的肚子饿的咕咕叫。
他终于松开她,将她抱到身边落座。
奴才们早就准备好一桌热菜,将早已凉透的菜肴撤下。
简瑶低头用膳,虽肚子在咕咕叫,但却并没有胃口,只简单吃下一碗汤羹,就坐在他身边。
依照规矩,她不能提前离席,需陪膳,她甚至不能与他同座,方才都给忘了。
简瑶犹豫片刻,还是乖乖的起身,站在他身侧。
胤禛将她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轻叹一口气,伸手将她拽入怀中。
“你到底想做什么?”简瑶忍不住开口追问。
与他吵架根本吵不起来,一吵架他就变成闷葫芦,闷闷的不说话,就这么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你已亲眼瞧见我擅妒恶毒的嘴脸,我无话可说。”
“王爷想如何责罚都成。”
话说出口,他又开始变成闷葫芦,只抱着她不说话,简瑶又感觉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二人沉默的都不曾再开口说话,就寝之后,她侧身背对他,他依旧如从前那般,长臂一捞,将她捞进怀中抱着她入睡。
第二日一早,四爷就被毓庆宫派人请走。
简瑶坐在梳妆台前默默良久,让穗青再去换一批更貌美年轻的奴婢来伺候。
毓庆宫内,太子正与四弟在下棋,四弟今日心不在焉,竟屡屡下错子。
“四弟,你又与简氏闹别扭了吧。”太子语气笃定。
他这个四弟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唯独简氏能去让他这般失魂落魄。
“嗯,二哥,你说女子为何都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谬论?”
“哎,我也不知道,孤若知道,也不会沦落到与程氏拧巴数年,才勉强和好如初。”
“其实孤也不明白,多几个女子为她承担孕育子嗣的风险不好吗?”
“她这几日害喜的厉害,寝食难安,宁愿自己生不如死,也不肯让孤去寻别的女子孕育子嗣,她难道不明白孤的心里只有她,与那些女子只是逢场作戏?”
“呵呵,不知太子爷在与谁逢场作戏如此为难?”
程氏白着脸款款走来。
“二哥,胤禛还需去户部,先行告退。”胤禛见程氏来者不善,起身准备回避。
“雍亲王还真是见异思迁,若非你们兄弟二人诓骗,我和瑶儿姐妹二人早就寻到良人举案齐眉,何必委身当不伦不类上不得台面的贱妾。”
“胤礽,你若瞧不上我,大可让别的女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