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生无奈,“去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在非原则性事情上,陆惟生向来很好说话。
梁跃斌心头一喜,揣了一整包烟就想溜,开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苍芙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
这是要干嘛?
梁跃斌叼着一根烟回到办公桌前,就发现苍芙正代替自己飞快敲击键盘。
敲了没两行代码,苍芙站起来,指着他坐过的椅子吐槽,“好硬的板凳,老梁坐着不嫌屁股疼吗?”
“他有腰间盘突出,坐不了太软的板凳。”
陆惟生独占一张宽敞的老板椅,他往一侧坐过去,露出约三分之二的面积,对苍芙道:“客厅里只有餐椅和这一张办公椅,你可以选择和我坐同一张椅子。”
“我去楼上书房搬一张……”
“大家都睡了,万一你磕到扶手或者其他地方,这不是大半夜制造噪音吗?”
“那你站起来,把椅子让给我。”
“不行,我需要指导你怎么完成监控网络的架设。”
“……”
梁跃斌叼在嘴里的烟都掉了。
陆惟生在大多数成员心里一直是一朵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虽说高岭之花难免有坠入凡尘之时,但怎么能不要脸成这副模样!!
梁跃斌道心破碎,捡起地上的烟,在三天没洗没换的马甲上擦了擦,拉开大门想要出去吹风透气。
大门一开,外卖小哥缩回按门铃的手,“您好,请问是您点的三份大号披萨吗?”
“啊……是的。”
梁跃斌接过披萨放到餐桌上。
耳畔传来陆惟生极尽温柔的嗓音,“先吃披萨吧。”
不堪入耳!!
梁跃斌用力闭上眼睛,和偷油的耗子一样随手抄起两块烫呼呼的面饼皮子揣在怀里,准备躲去门外大快朵颐,然后再猛吸一包烟,以此平复受创的心情。
谁知更搞笑的还在后面。
苍芙满脑子只有如何架设布局监控,双手在键盘上弹跳出残影。
面对陆惟生的询问,她冷冷婉拒,“别吵我,把这块屏幕搞定了再说。”
“噗。”梁跃斌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陆惟生回头,眸光如刀。
梁跃斌佯装腰痛,躬着背离开,走到连廊上的秋千椅坐下,点燃一根烟抿了一口,幽幽吐出去,然后放肆大笑两声,把夜晚栖息在树上的麻雀惊得飞走一片。
怎么说呢,很痛快。
他们凶残高冷的陆队长,终于在这一天晚上,学会了抛媚眼给瞎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