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语气猖狂至极,“我们鹿苑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你们这根基尚浅的地下赌场,也敢和老子斗?”
庄家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隔空指着岳藏锋的鼻子点了点。
“你什么意思?挑衅老子?”
“岳藏锋是吧,就凭你这生意场上的做派,难怪你斗不过韩启忠。”
“嗡——”
岳藏锋脑海里绷紧的那根弦就这么断了。
他想也不想,抬手招呼小弟过来,想把庄家摁在地上暴打一顿。
角落里的燕小满懒洋洋一挥手,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冲上前,一手一个,轻轻松松摁住这群张牙舞爪的小弟。
“你、你们是什么人?”
岳藏锋清醒了一点,但不多,仍是双目血红地盯着庄家和荷官。
余光扫到手提箱,他猛冲过去盖上盖子,将箱子死死抱在怀里,警惕地环视所有人。
这一局算是玩不下去了。
荷官慢条斯理地脱掉手套,淡淡道:“他们什么人都不是,不过是赌场安保人员罢了,岳先生,既然你不想好好玩,那我们就送你出去。”
庄家像是被荷官这番话逗笑了,轻嗤一声。
语气里满满的不屑和嘲弄。
“你笑什么?”
“我在笑……韩启忠也真不是个东西,自己赚得盆满钵满,远走他乡逍遥快活,放自己曾经的兄弟在新松过得如此落魄,啧啧……”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远走他乡逍遥快活?韩启忠不是刚把盛远过给了一个小姑娘吗?”
提及此事,岳藏锋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见过韩启忠和苍芙的同框照片,正盘算着把苍芙挖出来好好审问一番。
怎么故事的走向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过给小姑娘?真的假的?喔唷那糟了。”
庄家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模样看得荷官差点没憋住笑。
他爹的,珍夷堂果然藏龙卧虎,竟然还有这种戏精。
“糟、糟什么?”
庄家抚了抚胸口,抬眸,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盯着岳藏锋。
“怪不得韩启忠跑路去境外了呢,原来是已经把盛远搬空了啊,嘶……不过应该也没这么快,估计港口还剩点好东西……”
男子嗓音越来越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岳藏锋头疼得要炸,又急得不行,恨不得爬到牌桌上去揪庄家的衣领。
“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港口还剩什么好东西!”
“哎别装了岳老板,你能不知道?搞不好背地里早就筹谋着去抢了吧……操,要不是没这么多人手,老子也想跟着去干票大的,赚死,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庄家说完,问荷官要了根烟。
一边说话一边点火。
燃起的烟头跟着上下翻飞的嘴皮子一起乱飞,令人眼花缭乱。
岳藏锋的耳畔只萦绕着“赚死”两个字。
余音伴随着轻微的钨丝爆裂声,充斥了整个大脑。
“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嗓音在颤抖。
庄家吐出一口烟,摆了摆手,“嗨,我说岳老板,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军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