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靠着调整呼吸稳定住心绪,下了道最后通牒。
“你和她分手,陆氏归你,如果你有女人的需求,爷爷手里大把履历漂亮、才貌双全的富家千金……爷爷知道你重情义,就算你暂时舍不下她,就先将她留在身边,但结婚一事,你想都别想。”
这段话要素过多。
陆惟生感到离谱,抬手掐了掐眉心。
他决定学一学苍芙的厚脸皮,于是道:“我对其他女人没有需求,我只对她有需求。”
果不其然,陆老爷子僵住。
一张老脸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双鹤眼里除了愕然别无他物。
陆惟生淡定继续:
“就算您不把陆氏给我,再过两年,长澜也足以发展到吞并陆氏的程度。”
“至于结婚,您想多了,我和她交往时间还很短,为了日后她能答应我的求婚,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陆老爷子只觉得手里的拐杖有千斤重,拐杖支撑的身体也有千斤重。
他终于强硬不下去,改成打感情牌。
“你父母走得早,他们过世后,我也算陪了你七八年的光景,当初你被送去选拔中心时,你大伯和伯母告诉我,那只是一个周期稍长的夏令营……”
“就是因为你陪了我许多年,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尊称您一句爷爷。”
“换成别人,早就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难得我愿意和您扮演这场爷孙情深的戏码,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场闹剧。”
陆惟生浅浅勾唇,笑意森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眯眸。
长长的眉毛垂落,耷在眼角,将慈祥的鹤眼切割成略带凶狠的三角眼。
短暂的停顿过后,陆惟生缓缓开口:
“我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