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虎岭笼罩在浓雾中,卫国趴在山脊的岩石后,望远镜扫过山腰处的寨子。黑虎寨依山而建,三面悬崖,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可上。寨门前架着两挺机枪,哨塔上的探照灯不时扫过山路。
"比预想的防守严密。"卫国低声对身旁的大山说,"看来白军知道我们会来报复。"
大山点点头:"俘虏没说谎,寨子里至少驻着一个加强连,还有二十多骑兵。"
卫国仔细记下布防细节:寨门两侧各有一个机枪阵地;东南角有座独立小院,应该是军官住处;西侧的马厩旁堆着大量草料,极易燃烧。
"按第二套方案行动。"卫国做了个手势,"我带尖刀组摸哨,你带主力埋伏在退路上。"
战士们无声散开。卫国带着五名精锐,沿着采药人走的小径向寨子后方摸去。这条小路几乎垂首,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爬到一半时,领头的战士突然停住:"营长,有陷阱!"
一根细如发丝的绊线横在路中央,连接着上方悬着的碎石堆。卫国小心地剪断引线,继续前进。
半小时后,六人终于摸到寨墙下。三米高的土墙上插满碎瓷片,但对特战营来说形同虚设。钩索悄无声息地抛上去,牢牢卡住墙头。
卫国第一个翻上去,伏在墙头观察。寨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哨兵在打瞌睡。东南角的小院亮着灯,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狂笑。
"畜生!"一个战士咬牙切齿,"又在祸害老百姓!"
"冷静。"卫国按住他的肩膀,"先解决哨兵。"
六人如鬼魅般潜入寨子。哨兵被匕首割喉时,连哼都没哼一声。卫国取下哨兵的军帽戴上,大摇大摆地向小院走去。
院门口站着两个卫兵,见"自己人"过来,刚要询问,就被突然暴起的特战队员拧断了脖子。
踹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卫国怒火中烧——五六个白军军官正围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灌酒,桌上摆着抢来的鸡鸭鱼肉。墙上挂着面"忠义救国军"的锦旗,显得格外讽刺。
"什么人?!"一个醉醺醺的军官去摸腰间手枪。
卫国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透军官手掌,钉在墙上:"386旅特战营,来讨血债!"
军官们顿时酒醒了大半。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猛地掀翻桌子当掩体,同时大喊:"卫兵!有敌......"
话未说完,卫国的第二枪己经打碎了他的膝盖。其余战士迅速控制住场面,将五个军官全部制服。
"谁是支队长?"卫国冷声问。
没人回答。卫国一脚踩在胖子受伤的膝盖上,后者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我说!我说!"胖子指着角落里一个穿绸缎马褂的中年人,"是...是周队长..."
那中年人脸色惨白,强作镇定:"你们这是破坏抗战!我要向战区司令部控告......"
卫国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绷带,扔在他面前:"认识这个吗?昨天卫生所三十七个伤员的血还没干呢!"
周队长额头渗出冷汗:"误会...那一定是下面人擅自行动......"
"砰!"
卫国一枪打在他两腿之间:"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周队长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是...是上峰命令...说你们386旅太嚣张...要给点颜色......"
"很好。"卫国收起枪,转向那两个惊恐的姑娘,"村里还有被抓的老乡吗?"
"有...有二十多个...关在马厩旁边..."年纪稍大的姑娘抽泣着说。
卫国命令战士护送姑娘们去安全处,然后对着无线电低声道:"行动!"
霎时间,寨子西侧腾起冲天火光——预先埋伏的战士点燃了草料堆。火借风势,很快蔓延到马厩。受惊的战马嘶鸣着冲出,将赶来救火的白军撞得人仰马翻。
"敌袭!敌袭!"寨子里乱成一团。
趁着混乱,特战营主力从正面发起佯攻,吸引守军注意力。卫国则带人首奔军火库,安放炸药。
"营长!发现地牢!"一个战士在粮仓后面喊道。
撬开铁门,恶臭扑面而来。二十多个老乡被铁链锁在墙上,个个遍体鳞伤。最里面的木笼里,竟然关着三个穿抗战军军服的伤员!
"同志!"卫国冲过去砸开锁链。
其中一个伤员艰难抬头:"你...你们是..."
"386旅特战营,来给你们报仇了!"
伤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