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突然一声枪响，杨明的话音戛然而止。卫国冲过去，只见他太阳穴中弹，己经断气——是自杀！但刚才那番话...

搜查杨明的尸体，找到个小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几个代号和数字，像是电台频率。更令人不安的是，还有张模糊的照片——七纵队指挥部全景，拍摄角度显示拍照人就站在指挥部门口！

"我们中间还有内鬼..."卫国攥紧笔记本，"级别不低..."

回到驻地，他立即向李云飞汇报。两人彻夜研究笔记本内容，发现其中一页记载着七纵近期的所有行动计划，包括只有团级以上干部才知道的细节。

"范围缩小了。"李云飞脸色阴沉，"能接触这些的，除了你我，就只有赵政委、徐天明、参谋长和后勤部长老马。"

"徐天明可以排除。"卫国说，"是他帮我追踪杨明的。老马也不太可能，他连前线都不去。"

"那就是赵政委或参谋长..."李云飞揉着太阳穴，"但没证据前，谁都不能动。"

第二天，总部急电：美军顾问团正协助白军训练特种部队，装备最新式的喷火器和火箭筒，准备对七纵实施"斩首行动"！

"来得真快。"卫国冷笑，"刚损失一个'夜枭'，就急着来硬的。"

李云飞下令加强警戒，同时派侦察兵监视敌军动向。奇怪的是，白军一反常态地安静，前线连个小规模冲突都没有。

这种诡异的平静持续了三天。第三天夜里，卫国正在研究作战地图，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引擎声。他冲出帐篷，只见天际亮起几颗信号弹——是白军特种部队惯用的突袭信号！

"敌袭！全体警戒！"

警报声响彻营地。但奇怪的是，预料中的进攻并未到来。十分钟后，哨兵报告说只是几辆汽车路过，可能是疑兵之计。

"太蹊跷了..."卫国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带着手枪独自巡视营地，突然注意到指挥部旁边的草丛在无风的情况下动了动。

悄悄摸过去，他发现了一条被踩倒的草径，通向后勤仓库。仓库门锁完好，但窗户有被撬过的痕迹。推门进去，手电筒照过一排排货架，最终停在一堆木箱上——其中一个被打开了！

箱子里本该是手榴弹，现在却空空如也。更可怕的是，旁边箱子的炸药也少了两包！

"调虎离山！"卫国恍然大悟。白军故意制造假警报，吸引守卫注意，真正的特务趁机偷走爆炸物，目的很可能是...

"指挥部！"他拔腿就跑，同时吹响山杏的哨子示警。

刚冲出仓库，一声巨响震彻夜空！指挥部方向腾起巨大火球，冲击波将卫国掀翻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耳中嗡嗡作响，视野里全是浓烟和火光...

"老李！赵政委！"卫国嘶吼着冲向火场。指挥部己经变成一堆燃烧的废墟，几个浑身是火的战士在地上打滚。卫生员和救援人员从西面八方赶来，但火势太大，根本无法靠近。

"卫团长！"满脸黑灰的通讯员踉跄着跑来，"李师长...李师长在作战室开会..."

作战室！那是指挥部旁边单独的建筑！卫国立即调转方向。果然，作战室也遭到袭击，但损毁较轻。踹开变形的门板，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李云飞、赵政委、参谋长都在，看样子是被爆炸震晕了。

"还活着！"卫国试了试李云飞的脉搏，强而有力。正要检查其他人，突然感觉后脑被什么硬物顶住——

"别动，卫团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把枪慢慢放在地上。"

是徐天明！但他声音冰冷，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温吞的破译员。

"原来是你...'夜枭'。"卫国缓缓弯腰放枪，"杨明只是你的替死鬼。"

"聪明。"徐天明轻笑，"可惜太晚了。美国人对你很感兴趣，卫团长。你那套'特种作战'理论，比他们军校教的还先进。"

"所以你一首在监视我？"

"从你在386旅崭露头角就开始了。"徐天明用枪捅了捅卫国后背，"走吧，外面有车等着。敢耍花样，我就引爆剩下的炸药。"

卫国慢慢转身，看到徐天明左手果然握着起爆器。这个平日看起来文弱的书生，此刻眼中闪着冷酷的光。

"为什么？"卫国一边缓步向外走一边问，"为了钱？"

"为了未来。"徐天明冷笑，"你们以为能打赢白军？美国人马上会提供更多飞机坦克，到时候..."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飞进个黑乎乎的东西——是手榴弹！徐天明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