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滋味萦绕在舌尖，经久不散。

“做大人就是这样呢。”男人慢悠悠地说，笑着看季昭出糗。

那双紧闭的双眼望过来时，仿佛能看透人心。

季昭从惊人的苦涩中回过神，听到男人的话不赞同地摇摇头：“才不是呢！大人们才不只有苦苦的味道！像师姐虽然人看着冷冷的，但是也很温柔呢！”

男人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一声：“对，那是个好孩子。”

他解下佩剑上的剑穗，递给季昭。

“拿着这个，就可以自由在剑冢内行走了。”

季昭接过剑穗，兴致勃勃地问：“哪里都可以吗？”

男人笑着点点头：“哪里都可以，不可以去的地方也可以。”

“那、那你可以帮我系在这上面吗？”

季昭拿出师姐给她做的其中一把小木剑。

另一把“师姐”上面已经有小师兄编的剑穗了，但是“救我”是临行前师姐送给她的，所以还没来得及挂上剑穗。

男人欣然答应，接过木剑和剑穗，纤长的手指拂过剑柄上铁画银钩的“救我”二字，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叫‘救我’？”

“因为另一把剑叫‘师姐’呀！”季昭没头没尾地回答。

对方却立马领会了其中含义，夸赞道：“不错，出其不意，是个好招数。”

他三下五除二绑好剑穗，顿了顿，朝着剑身一弹，随后递给季昭，笑眯眯地说：“喊‘救我’的时候，声音可以大一点呢！”

季昭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的声音很大的！”

她跳下凳子，望着男人：“那我住哪里？”

这回可问到男人了。

不过没思索多久，他指着整个院子里唯一一间可以睡人的房间：“就住那里吧。”

老人觉少，到他这个岁数更是不用睡觉了。

“那谢谢你啦！”季昭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礼貌道谢之后。乐颠颠就跑进房间里了。

房间里，她鬼鬼祟祟张望一番，然后从小兜兜里拿出了自己的铜钱。

指尖灵光顿显，她点上铜钱表面。

“溯音，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