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地响起!
那些正保持着冲锋姿态、脸上还挂着狰狞笑容的黑衣人,无论是手持魔刀的,还是挥舞铁索的,无论是炼气期的杂兵,还是筑基期的精锐……
他们的身体,都在接触到那金色涟漪的刹那,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毫无抵抗之力地,一个接着一个地——
——轰然爆碎!
血肉横飞!魔气四溅!
仅仅是一拳!
随意的一拳!
那数十名在辩机眼中还算得上是“硬骨头”、足以让她陷入苦战的黑衣人精锐,便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被轻而易举地、极其“干净利落”地,从这个世界上……
——彻底抹去!
连一丝残魂都没能留下!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战场,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辩机满目狂热与崇拜!
云逍的神魂,正极其“委屈”地蜷缩在自己丹田气海的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外面那个正借用着自己身体、大展神威的“净坛使者”大人。
嫉妒。
赤裸裸的嫉妒。
那嫉妒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最后都化作了从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的、晶莹剔透的口水。
“我靠……”他在自己的识海里疯狂呐喊,声音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悲愤与无尽的羡慕,“这……这才是真正的装逼啊!”
“看看人家!看看人家这出场!这气势!这逼格!一拳一个小朋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简直就是‘人形自走割草机’啊!”
“再看看我……”他想起了自己刚才那“惊世骇俗”的“狗啃泥式”登场,以及那句充满了“英雄气概”的“我轻松拿捏”,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k?a·n?s?h`u/b`o_y,.,c~o-m·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同样是一个身体,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这具身体,是不是其实是个“共享单车”?
谁想骑就能上来骑两圈?而且人家骑起来还是“法拉利”级别的,到了自己手里就变成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烂二八大杠?
这不公平!这绝对不公平!
他看着“八戒”那张虽然顶着自己的脸、但此刻却充满了“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的英俊脸庞,感觉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又一次被无情地碾碎了。
而此时的八戒极其随意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缓缓地抬起头,那双一半慈悲、一半憨厚的奇异眼眸,望向了半空中那依旧在激烈交战的几道身影。
然后,他极其突兀地转过头,看向了那个正一脸“痴汉”相、眼冒桃花、就差没当场扑上来抱着他大腿喊“使者大人您还缺挂件吗”的佛子辩机。
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与“晚饭吃什么”的迷茫的脸上,极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长辈对晚辈”的赞许。
“……做得不错。”
他极其平淡地评价了一句。
然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同最动听的天籁之音,瞬间击中了辩机那颗早已被“崇拜”与“狂热”填满的少女心。
“使者大人!”她那张总是宝相庄严的俏脸上,瞬间飞上了两抹动人的红霞,那双总是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更是如同两汪春水,波光粼粼,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娇羞。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也忘了周围还是危机四伏的战场,迈着小碎步就想冲上前去,极其“自然”地、用她那白皙如玉的小手,去摸一下被“八戒”附身了的云逍那张英俊的脸庞。
“使者大人,您……您没有受伤吧?让辩机帮您瞧瞧!”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充满了“舔狗”特有的关切与卑微。
云逍在丹田里看得是眼皮直跳。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我靠!这小尼姑……她不会真的看上我的身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