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在云逍的识海中,也敲在那个蜷缩在丹田气海深处,被魔焰包裹的神魂之上。
“吼——!”
八戒的虚影在神魔监狱中疯狂咆哮,他漆黑的眼眸中佛光尽褪,只剩下无尽的暴戾与痛苦。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的记忆,被古苏用最残忍的方式,一道菜一道菜地,重新端到了他的面前。
“老猪!冷静!他妈的,别听这个传销头子瞎逼逼!”云逍在心中疯狂呐喊,“他这是在给你洗脑!pua!你忘了魏头儿给的《天妃出浴图》了吗?想想艺术!想想美!想想那些让你流口水的好吃的!别想这些不开心的!”
“闭嘴!”古苏的耐心终于耗尽,他一声怒喝,整个大殿的地面和墙壁上,血红色的符文瞬间亮起,发出嗡嗡的轰鸣。
那些作为装饰的假山、盆栽、器皿,在一瞬间扭曲变形,石块化作狰狞的石像鬼,盆栽的藤蔓化作择人而噬的触手,瓷瓶玉器上浮现出一张张痛苦哀嚎的人脸。
整座城主府,活了过来。
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仿佛要将殿中的一切都碾成齑粉。
云逍闷哼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迎面撞上,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然而,那股威压在触及到钟琉璃身体周围三尺时,却如同春雪遇上烈阳,悄无声息地消融了。
她依然站在那里,手持着门板巨剑,一脸的茫然和担忧。
“师弟,你没事吧?你的脸又白了。”她伸出手,想去扶云逍。
“我没事……”云逍咬着牙,“就是有点……晕车。”
钟琉璃眨了眨眼,耿直地问:“可是我们没有坐车啊。”
“……”
云逍感觉自己迟早要被这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逼疯。
古苏的目光落在钟琉璃身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贪婪。
“混元一体琉璃身……万法不侵,诸邪辟易。真是……完美的体质。”他啧啧称奇,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只可惜,你不该站在这里。今天,你就算再强,也只是个看客。”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在云逍身上。
“因为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他指向云逍,一字一顿地说道,“而是你身体里的……他!”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等八千年?为什么要找你这么一个完美的‘钥匙’?”
“因为我需要一个足够坚固,能承载他那庞大怨念的‘牢笼’!”
“同时,这个牢笼又必须足够脆弱,脆弱到我随时可以打开它,取出我想要的祭品!”
“云逍,你就是那个完美的牢笼!你的【心剑】能镇压他,却又无法净化他积累了八千年的怨恨!你的身体能容纳他,却又会被他的力量撑得半死不活!你简直……简直是旧日之主赐给我最完美的礼物!”
古苏的表情变得狂热,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一个伟大的时代。_s?j·k~s*a/p,p~.?c*o?m-
“我要感谢你,云逍。感谢你替我把他带到了这里!”
“我也要感谢他,”古苏的目光穿透了云逍的肉身,仿佛在与丹田气海中的八戒对视,“感谢他,那个被师父抛弃,被师兄追杀,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可怜虫……他心中那股滔天的怨念,正是重启当年那场伟大仪式的……核心!”
“只要吞噬了他,再以全城百姓的恐惧为养料,我就能完成当年未尽的伟业!让旧日之主的荣光,重新降临在这片污秽的土地上!”
“届时,我将成为新世界的神!”
云逍听着这套标准的反派宣言,实在是没忍住,吐槽道:“大哥,你这画饼的水平,比我们镇魔卫领导都牛逼。还新世界的神?你考虑过编制问题吗?五险一金交不交?加班有没有调休?”
“你!”古苏被他这句话噎得差点一口魔气没喘上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死活之人。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关心“编制”和“五险一金”?
这是正常人能有的脑回路吗?
“牙尖嘴利!”古苏面色铁青,决定不再废话,“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