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考验!这才是最后的考验!龙魂涅盘,就在今日!”
她转过头,用一种混杂着怜悯与怨毒的眼神看着云逍和凌风。
“你们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神迹!你们这些窃国贼,永远不会懂什么叫信仰!”
云逍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重度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对着绑匪的剪影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他没理会这个已经彻底没救的女人。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通感】带来的信息洪流之中。
味道,不对。
非常不对。
如果这佛光是来镇压龙魂的,那么它“尝”起来的味道,应该是“净化”、“压制”、“消融”。
可现在,云逍“尝”到的,却是另外两种味道。
一个,是“滋养”。
就像最精准的营养液,滴入培养皿,维持着其中细胞的活性。
另一个,是“催化”。
就像往一堆火药里,扔进了一枚火星,要让它以最剧烈的方式,彻底爆发。
这哪里是镇压。
这分明是在……喂养。
云逍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个过于荒谬和恐怖的猜测。
“八戒。”他在识海中,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语气问道,“你再感觉一下,那道佛光,真的是沙师弟的?”
“废话。这股子又冷又硬,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味道,化成灰本帅都认得。”八戒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除了那个一根筋的杀胚,谁的佛光会是这个鬼样子。”
“他不是一根筋。”云逍缓缓道,“他是个疯子。一个布局八百年的……绝世老阴逼。”
“什么意思?”八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尝尝那佛光的味道。”云逍引导着,“别用你的神念去感知力量,用你的本源去‘尝’。”
八戒沉默了片刻。
下一刻,他的声音在云逍的识海中轰然炸响,带着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
“操!这个憨货在干什么!他不是在镇压,他在养蛊!他在用这条蠢龙的怨气和这片地脉的龙气,当做肥料,在井底下养着一个……一个更恐怖的东西!”
与此同时,井口上方,客栈大堂。
“啪嗒。”
钟琉璃手里最后一块牛肉干,掉在了地上。
她那双总是像琉璃一样清澈透亮的眸子,此刻死死地盯着后院的方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股冲天而起的怨气,她并不在乎。
但紧随其后出现的那道黑金色佛光,却让她感到了极度的不舒服。
就像是往一碗香甜的豆花里,硬生生撒了一把冰冷的铁砂。
“云逍……”她喃喃道,站起了身。
一旁的佛子辩机,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那是一种发自神魂深处的、混杂着敬畏与恐惧的苍白。
她那张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脸,此刻紧绷着,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杀生】……”
她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如蚊徃 追最新璋踕
作为西域佛国的佛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道佛光意味着什么。
那是佛国四位至高之一,掌管杀伐的【杀生】大人的气息。
可他不应该在西天尽头的灵山镇守吗?
他的力量,为何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的流沙河故道?
而且……
辩机猛地看向井口,她那双【佛门破妄瞳】闪烁着金光,似乎想要看穿一切。
“不对……这佛光的意境不对!这不是镇魔的佛光,这是……这是……”
她想到了某种被列为禁忌的、只存在于古佛传说中的秘法。
一种以无尽生灵之怨,饲无上杀伐之器的恐怖法门。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