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度化’一头作恶的妖王,他提着禅杖去,把那妖王连同山头一起物理超度了。回来之后,师父问他‘度化’得如何,他一脸耿直地说:‘师父,弟子愚钝,没想出怎么化,就先把它度了。’”
云逍:“……”这他妈不就是个究极版的耿直boy,肌肉猛男吗?让他玩心计,确实有点为难他了。“一个能把‘度化’理解成‘物理超生’的人,你让他去布局pua一个亡国公主八百年?”云逍吐槽道,“这剧本给他,他都看不懂吧。”“正是如此。”八戒的声音愈发凝重,“所以,本帅有两个猜测。”“一,这个局,不是他设计的。他背后有人,一个极其擅长玩弄人心,布局深远的幕后黑手。杀生,只是那个黑手推到台前的一把刀。”“二……”八戒顿了顿,“这八百年,或者更久的时间里,他遭遇了我们无法想象的异变。他已经不再是本帅认识的那个沙师弟了。”云逍的眉头紧紧锁起。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要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佛子。”云逍忽然开口,转向辩机。辩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身体一震,立刻应道:“云逍施主,有何吩咐?”“你认识的“杀生佛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云逍问道。提到这个名字,辩机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握着念珠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青。“杀生佛主……是西域佛国四位至高之一,与斗战胜佛“孙刑者”、净坛使者“诛八界”、以及我师父“玄奘佛主”齐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孙刑者,诛八界……”云逍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号,听起来就不是善茬。“但与其他三位佛主不同,杀生佛主极少露面,也从不讲经。他执掌佛国‘戒律’,言出法随。在西域,他的法,就是天条。”辩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佛国之内,任何触犯根本戒律者,无论身份,无论修为,都会被他的‘杀生印’锁定。一旦被锁定,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听起来像个铁面无私的纪委书记。”云逍评价道。“是……是铁面无私。”辩机艰难地点头,“但他……也以酷烈闻名。传说,他曾为惩戒一个偷学禁术的宗门,一夜之间,将整个宗门上下三千余人,尽数化为石雕,至今还立在无尽沙海之中,受万年风蚀之苦。他的形象,与……与八戒大人所描述的,判若两人。”一个耿直到可爱的肌肉猛男。一个酷烈到令人恐惧的执法天神。这两个形象之间的撕裂感,让溶洞内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看来,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了。”云逍轻声自语,“八百年,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也足以让一个‘人’,变成一个我们完全不认识的‘怪物’。”这个谜团,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感觉要在这地底陪着那位前朝公主一同坐化的时候。轰隆——整个溶洞,忽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不是地震,而是一种源于空间本身的颤抖。洞壁上那些由能量构成的、密不透风的壁垒,像是信号不良的画面一样,开始剧烈地闪烁、扭曲。“怎么回事?”凌风惊得跳了起来。八戒的声音第一时间在云逍脑中响起,带着一丝惊疑:“阵法的能量开始失衡了!”“什么意思?要塌了?”“不,是维持阵法运转的核心,也就是‘献祭’仪式被我们中断了。这个大阵就像一台需要持续加油的机器,现在油路断了,引擎自然会出问题。”八-戒迅速分析道,“这是我们的机会!”话音未落,溶洞顶端,也就是那口古井的正上方,扭曲的光壁上,竟然真的撕开了一道一尺来宽的缝隙!外界的光线,混杂着泥土的芬芳,从那道缝隙中透了进来。“出口!”凌风激动地大喊。“但也可能是陷阱。”八戒立刻泼了盆冷水,“这个局布得如此周密,说不定这是故意放我们出去,把我们引向下一个圈套。”“管他是不是陷阱!”云逍猛地从钟琉璃身上坐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就算是陷阱,也比困死在这里强!在赌场里,最怕的不是输,是庄家不让你下桌!现在庄家开门了,我们没理由不走!”他当机立断:“琉璃,带上我!凌风,辩机,跟上!”“好!”钟琉璃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云逍背在身后,双腿微屈,一股巨力自体内勃发。“走!”她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冲天而起,直奔那道裂缝。凌风和辩机也反应极快,立刻催动身法,紧随其后。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