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野羊一般。
一支支箭羽带着呼啸的风声,毫不留情地朝着建奴士兵射去,瞬间便将其射成了刺猬,建奴士兵当场毙命。
营地上,最后一个建奴士兵仍在苦苦抵抗。
然而,他的身上已然插了两支箭,战斗力已然跌去了八成,只能在垂死边缘挣扎着。
劲勇堡的军户们并未急于下死手,而是将其团团包围,集体围观,
此时的武长风骑在马上,手里的大枪根部就抵在踩着马镫的右脚脚背上。
一阵山风吹过,看着就是威武霸气。
赶来之后,其他人当即让出位置。
张衡上前说道:“大人,这是最后一个建奴士兵。”
武长风看了一眼,最后一个存活的建奴骑兵依旧紧握着长刀,无比忌惮的看着他们。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一伙队伍,眨眼间便被砍杀殆尽。
这还是大明的墩军吗?
哪里来的战斗力啊!
不是说好的大明关内如同虚设,可以肆意掠夺之地吗?
害怕,紧张,惊悚种种情绪不断冲刷着这个建奴士兵的脑海,久久无法平静。
但他眼神之中却是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隐隐的恐惧。
此时的武长风有些失望。
这队建奴游骑,竟然没有一个白甲。
都是普通的骑兵。
怪不得不怎么抗打。
“大人,敌方悉数全灭,我方有一人重伤,一人轻伤。”张衡继续汇报着。、
武长风缓缓转头,看向受伤的两人。
两人皆是队长,见武长风目光投来,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羞愧之色,低下头去。
武长风见状,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心中清楚,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能够受伤已然是莫大的福报,总好过丢了性命。
“将他绑起来,其他人补刀。”武长风命令了一句。
“这都躺地上了,还补刀?”一个夜不收嘀咕了一句。
武长风哼了一声:“这群猪狗俺要他们每一个都死得透透的。去把死人身上的甲扒下来,麻利点。”
武长风指挥着。
其他人马上拎着砍刀,对着尸体挨个捅穿心脏。
别说。
还真有一个建奴士兵躺在地上诈死,被补刀弄死。
“怎么沾了血的坏了就不要了?败家子儿!拆一套能补好六七套!你不稀罕甲俺还不想给你穿呢!“
张衡在一边对着一个夜不收骂骂咧咧。
那个夜不收缩缩脖子。
不得不说,夜不收是劲勇堡待遇最好的兵种。
好马,好食,好装备,饷银也高。
但同样的,因为时常需要孤身刺探情报,危险悉数也更高。
纯纯是拿命博前程。
自然是看不上建奴的兵甲。
战后回收箭矢,武器,盔甲,是例行公事。
打仗打的就是这些东西,别人好不容易攒的一身甲,总不能破了个洞就扔了。
但在张衡看来,这些夜不收不懂得持家之道,不知柴米油盐贵。他时常跟随武长风,看着一笔笔的花费,心中也是心惊肉跳。
在他眼中,能拆掉一套破损最严重的甲胄,用其中完好的甲片和甲绳,补好另外几套札甲的损坏之处,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面前这个家伙被劲勇堡骑兵冲了两轮,身上挨了四下重击,除了致命的那一下,其他每一下都把甲片砍得向内凹陷,两头翔起,还崩断了不少的甲绳。
在张衡看来,让铁匠那边拆掉之后,那些没有受损部位的甲片回收,然后补上了其他稍有破损的札甲,看起来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狼狈,但也能结结实实的是把甲修好。
墩军穿不上,可以给辎重队嘛。
另一边。
最后一名建奴士兵已经被五花大绑。
熊冶将其按倒跪在武长风身前。
武长风大刀阔斧地坐在上位,神色慵懒,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冷漠:“说吧,张家口有多少建奴士兵盘踞?”
那建奴士兵神色扭曲,全身轻微颤抖,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玛德!说话!”
熊冶一大耳光抽过去,那建奴士兵的牙齿,直接蹦飞几颗。
更是满嘴污血。
一边的一个夜不收犹豫一下,站了出来,小声说道:“是不是得说鞑子语才行?”
熊冶嘴角一抽,咳嗽一声:“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