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k?a\n′s¨h+u\w_u~.?o′r*g\
丁华心急如焚,正脚步匆匆地往容瑾那边赶去,蓑衣缝隙渗入的雨水将里衣浸得紧贴脊背,可他全然不顾,满心都是容瑾重伤的紧急状况。
“哥!”
一声呼唤穿透雨幕,丁华猛地刹住脚步,猛地转过头,只见丁瑶顶着狂风暴雨,正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她的发丝被雨水彻底打湿,胡乱地贴在脸颊上,身上的裙摆也被泥水溅得满是污渍。
丁华又惊又急,赶忙迎上前去,大声喊道:“妹妹你怎么来了?下这么大雨!”丁华扯下蓑衣罩住妹妹单薄的身躯。
他冲身后跟来的弟子厉喝:“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那弟子应了一声,便快速消失在雨幕之中。
随后,丁华急忙把妹妹拉到一旁的屋檐下。
丁瑶大口喘着气,雨水顺着她的下巴不断滴落,她望着丁华,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收到你的传信说沈公子受伤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她从怀里掏出鎏金药瓶,发颤的嗓音混着雨声:“这是治疗他伤势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丁华厉声打断。
“你还管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丁华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将人抵在朱漆廊柱上。
“别管沈淮之了,妹妹,你被他利用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懊恼,眼睛紧紧盯着丁瑶,想要她立刻清醒过来。
“什么?”丁瑶一脸无措。
“妹妹,可知沈淮之为何接近你?他早与宗主夫人私通!”
惊雷劈裂半空,丁瑶耳畔的珍珠步摇应声而断。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丁华看着妹妹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你可知他来碧云峰的目的?那小子被我们宗主打成重伤,我们宗主夫人是他未婚妻,他这次来碧云峰就是为了抢走我们宗主夫人。¢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现在宗主夫人打伤宗主出逃,我猜测这件事就是跟那小子有关!”
丁华加重了语气,试图让丁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会?”丁瑶一脸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在她心中,沈淮之一首是个谦逊有礼的君子,她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这样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丁华扳过妹妹颤抖的肩头,急忙说道:“瑶儿!你听哥哥的没错,那小子你别管他了,免得惹祸上身。”他的眼神中充满担忧,伸出手轻拍丁瑶的肩膀,想要让她安心。
丁瑶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脚下积起的一滩雨水,心中五味杂陈。
丁华见妹妹不再反驳,知道她应该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现在,容瑾那边的情况紧急,他也没时间再多做安慰。
“你先回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别去管那小子了!”丁华再次叮嘱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丁瑶抬起头,看着哥哥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哥,你小心点。”
丁华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便一头扎进了雨幕之中,朝着容瑾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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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青铜灯台上爆出灯花,沈淮之盯着帐顶垂落的穗子,耳边反复回响着门外弟子那句“宗主夫人重伤宗主逃了”。\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咳咳咳......”沈淮之突然剧烈呛咳,呕出的血沫里混着冰晶——是绵绵残留的霜寒灵力在经脉里翻搅。
回想起方才丁华欲言又止的那句“夫人身体里可是有......”
沈淮之反复思索,越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如今绵绵重伤容瑾离开,他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绵绵一定是受了容瑾的蛊惑。”
“绵绵的心里是有我的,她的心里是有我的!”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容瑾?”
“呵呵……”沈淮之抚过胸前翻卷的皮肉,忽地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牵扯得伤口崩裂,血渍在素白中衣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