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向渊突然嗤笑，“别把本尊当白痴！”

“向渊......我在碎魂镜里面照顾你，是出自真心的。”绵绵眼眶泛起泪花。

“真心？”向渊粗暴地打断她，“江姑娘还真是演技了得，若不是那日我在你们婚房外，亲耳听你所言，就你现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本尊怕是仍要被你蒙在鼓里。”

“哼！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尊不想再看到你。”

“向渊......我......”绵绵的喉头己经哽咽地说不出话了。

“铸魂鼎真有那么重要吗？”向渊掐住她下颌，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也是难为你要日日忍着恶心，与我这魔头共处一室。”

他甩开手，任绵绵撞翻青铜药炉，滚烫的灰烬烫红她半边脸颊。

乐音提起裙摆避开地上药盏地残片，讥讽道：“江姑娘，你这次索要铸魂鼎，又是为了救哪个情郎？”

向渊瞳孔骤缩。

榻边烛台突然爆燃，映出他眼底翻涌的痛楚——那夜他在碧云峰婚房外，听得清清楚楚。

“江姑娘的情郎......是伏萧？谢景明？还是沈淮之？？”他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不是的……”绵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一阵剧痛。

她没想到向渊竟然听到了那些话，而且对她有了如此深的误解。她想再解释，却发现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看着绵绵半边烫红的脸颊，向渊厉声道：“滚，本尊不想再看见你。”

乐音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她对着向渊娇声道：“尊上，别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得。”

“滚——”

乐音不甘地瞪了绵绵一眼，在看到绵绵一脸痛苦的表情后，才满意离去。

绵绵望着向渊，眼中满是绝望与哀伤。

“那日我在婚房里的所作所为，并非我本意！那是容瑾的痴心蛊……碎魂镜内，我对你是真心的......”

“够了！”向渊抬手一挥，灵力裹挟着劲风，将绵绵掀翻至殿外玉阶。

殿外突然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檐角赤焰灯。

向渊苍白的身影立在猩红帐幔间：“你所谓的真心，本尊早己看透。”

“再不走，休怪本尊翻脸无情。”

电闪雷鸣中，绵绵恍惚望见向渊眼角的水光，以及那抹转瞬即逝的脆弱。

她知道，此刻的向渊根本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

良久，她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地向宫外走去，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