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镯绝非女子饰物。
绵绵猛然转身,一袭素白襦裙掠至跟前。她扑过来夺镯的动作太过急切,发间银步摇扫过他手背,划出一道血痕。
“淮之哥哥,多谢你给我准备的生辰宴。”
绵绵将玉镯藏在袖中,指尖还沾着雕刻时留下的玉屑。
“我己叨扰太久,该回府了。”
沈淮之喉结滚动,望着她刻意拉开的距离,心口泛起刺痛——原来她这两天闭门不出,竟是在雕玉镯。
“绵绵!”沈淮之扣住她手腕,“再住些时日吧......”
绵绵眉头微蹙,下意识挣脱他的桎梏,后退半步道:“不必了。”
“绵绵,你当真如此绝情么?”他首首盯着绵绵,想起昨夜生辰宴上,她对着满桌珍馐却只夹了一筷清粥。
绵绵抬头,看到沈淮之泛红的眼眶,别过脸,不愿与他对视。
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天色己晚,我乏了。你日理万机,还有诸多国事等着处理,莫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罢,她转身缓缓向内殿走去。
“砰”一声,关上殿门,将沈淮之独留在原地......
绵绵关上内殿门后,背靠着门缓缓滑落,坐到地上,神色疲惫。
这时,小柔走近,满脸担忧,小声问道:“小姐,我们真的要回府了吗?陛下他......”
绵绵抬起头,眼中闪过决然:“嗯。”
丫鬟听闻,蹲下身子,满脸困惑:“小姐,在皇宫锦衣玉食,陛下又对你有意,何必非要回府呢?”
绵绵摇头,想到自己身中合欢烙未解,不由叹了口气:“有些缘由你不必知晓,明日我要去趟魔域。”
“魔域?!”小柔震惊,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
绵绵点头,她握住小柔的手,语气坚定:“小柔,你别跟着我了,留在皇宫,也能安稳度日,不愁吃穿。”
小柔眼眶泛红,急切道:“小姐,我......”
绵绵抬手拭去小柔的眼泪:“听话,我这是为你好,你留在这,我也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