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婴脸上笑容立刻消失,冷声道:
“苏照棠,太子病死在即,你将人抢了去,只会给自己添堵。”
“睿王这话可就错了。”
苏照棠摇头,勾唇一笑:
“本宫可将人献给陛下。
纵是太子薨逝,有平定陇西的功劳在,同样可保本宫一世安稳。”
“异想天开!”
李婴冷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的许诺,可不见得能保你一世。”
此话一出,苏照棠脸上笑容也消退下去。
“凉雨在本宫身边呆了三个月,有主仆情分在,你抢不走!”
李婴面露讥嘲:“被你杖罚的主仆情分?”
苏照棠脸色微变,好似被戳中了痛处。
李婴见她神色变化,趁热打铁道:
“苏照棠,你是聪明人。何必执迷不悟,与本王作对?”
苏照棠冷嗤:“睿王殿下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不放过本宫!”
李婴看出态度有所软化,面色缓和些许:
“本王从前是对你有所针对,但皆是事出有因……罢了,只要你将凉雨让给本王,从前之事,本王可既往不咎。
待日后太子……本王也不会再为难于你。”
苏照棠闻言,沉默少顷,道:
“口说无凭。”
李婴听到这话,终于笑出声来。
……
凉雨在床榻上等了盏茶时分,见睿王一人进来,心下略微失落,但很快就振作起来。
走上这条路,她注定无法呆在娘娘身边。
但娘娘说过,她始终都会在自己背后,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没什么好怕的。
她暗暗给自己鼓气,佯作伤心状。
李婴却无暇在意她的反应,匆匆交代一声,便与少府监正去走流程。
待到凉雨的籍册归入睿王府,他才彻底安了心,立刻派人过来,将凉雨抬进了睿王府,并让心腹府医亲自给她疗伤。
李婴有意与凉雨培养感情,每日过来嘘寒问暖。
凉雨每次都得感激涕零,心累得厉害,好在她长相足够憨直。
李婴丝毫没往她在逢场作戏那方面想,只当是她被伤势拖累,容易疲惫。
如此过去三日,凉雨杖罚的伤势好得一半,终于能下床行走。
李婴见她看自己目光亲近,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
“凉雨,你可知你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