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擎戈沉声道,"是龙族。"
他简明扼要地将事情告知长子,看着少年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再到强作镇定。姚恒不愧是太子,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父皇真的要跟那个龙族走吗?"姚恒声音有些发颤,"没有别的办法了?"
姚擎戈摇头:"这是保全皇城最好的选择。"他顿了顿,"恒儿,为父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协助你母后和擎苍叔叔、徐达姑父还有众多大臣处理朝政。"
姚恒跪倒在地:"儿臣...儿臣恐怕难以担此重任。"
姚擎戈扶起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姚擎戈的儿子,体内同样流着龙血。相信自己。"他从墙上取下两把木刀,递给姚恒一把,"来,让为父看看你的刀术可有长进。"
父子二人在院中比试起来。木刀相击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鸟儿。姚擎戈刻意放慢速度,将毕生所悟的刀理融入一招一式中,让儿子能够领会。最后一招,他故意露出破绽,姚恒果然抓住机会,木刀直指他咽喉。
!"好!"姚擎戈欣慰地笑了,"这一刀颇有为父当年的风范。"
姚恒却突然丢下木刀,跪地抱住姚擎戈的双腿:"父皇,让儿臣代您去吧!"
姚擎戈心头一热,扶起儿子:"傻孩子,这是为父的使命。"他郑重地看着姚恒的眼睛,"记住,刀道如治国,过刚易折,过柔则废。要懂得审时度势,刚柔并济。"
离开东宫后,姚擎戈又去了双生子的临时住所,上次一战,双生子损耗巨大,还在沉睡中,姚擎戈轻叹一声,这次来不及告别了!
正午时分,姚擎戈来到弟弟姚擎苍的府邸。
姚擎苍虎目含泪:"皇兄..."
"我要是回不来,好好辅佐恒儿,如果他是这块料…这是圣旨。"姚擎戈以罕见的严肃口吻说道。
姚擎苍沉默片刻,突然转身进屋,抱出一坛陈年烈酒。"既然拦不住皇兄,那至少让我为你饯行!"
兄弟二人席地而坐,你一碗我一碗,直到酒坛见底。姚擎苍醉醺醺地拍着兄长的肩膀:"皇兄放心...有我在,大姚乱不了...你早点回来..."
姚擎戈看着醉倒的弟弟,轻轻叹了口气,替他盖上一件外袍后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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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三刻,姚擎戈召集群臣在临时搭建的朝堂议事。
殿内气氛凝重,所有人都已听闻龙族之事。丞相陆明远伤势未愈,却坚持前来,脸色苍白地站在文官首位。武将行列则以姚擎苍和徐达为首。
姚擎戈身着朝服,端坐龙椅之上,姚恒立于龙椅之畔。
姚擎戈目光扫过殿内众臣。"诸位爱卿,朕即将远行,归期未定。在此期间,由太子姚恒监国,徐达与姚擎苍辅政。"
徐达上前一步,眼中含泪:"陛下,当真没有回旋余地了吗?"
姚擎戈摇头:"朕意已决。"他看向陆明远,"陆爱卿,你伤势未愈,朝政大事就多劳徐将军和擎苍费心了。"
陆明远跪地叩首:"老臣...老臣万死不辞!"
姚擎戈又交代了几件紧要国事,最后站起身,众臣齐齐跪拜。
"朕不在的时日,望诸位同心协力,共度时艰。待朕归来,再与诸君共饮庆功酒!"
"恭送陛下!愿陛下早日凯旋!"众臣的呼声在大殿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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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姚擎戈独自来到皇宫西北角的静心亭。
亭内青灯古佛,沐月正在蒲团上打坐。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眼:"小僧算到陛下会来。"
姚擎戈盘腿坐在沐月对面:"秃子已知晓龙族之事?"
沐月微微颔首:"星门异动,龙气冲霄,小僧岂能不知?"他深邃的目光直视姚擎戈,"陛下心有困惑?"
"秃子,我...究竟是人还是龙?"姚擎戈问出了埋藏心底的问题。
沐月轻笑:"陛下何不问:流水是云还是雨?"
姚擎戈皱眉:"秃子这是何意?"
"云化为雨,雨汇成河,河蒸为云。"沐月缓缓道,"形态变化,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