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歉！”程佳禾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陈澈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凸。电话那头陷入死寂。程佳禾几乎能想象陈澈此刻的表情。下一秒，电话被他挂断。

警局办公室里，陈澈猛地起身，一把拉开办公室门，前往停车场。

程佳禾刚到家，门铃就响了起来。

程佳禾的心猛地一沉，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门铃声停了片刻，随即是更急促的敲门声。

“程佳禾。”陈澈低沉压抑的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程佳禾倔强地转过身，看着门板，急死你。

门外的砸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铃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程佳禾冷冷地看着，任由它响。

门外的陈澈重新走回门前，不再敲门，也不再按铃。这时，见外面没有了动静，程佳禾这才拉开了门。

门外，陈澈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浓重的戾气矗立在那里。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

“你怎么来了？”程佳禾毫无惧色地迎上他的目光，明知故问。她甚至侧身让开一步，“进来吧。站门口，邻居看见了还以为出什么事。”

陈澈困惑地皱眉看着她：“你和蒋熠复合了？”

“没有。”程佳禾回答得干脆利落。

陈澈困惑地拧紧眉头，眼底的风暴因她轻描淡写的否认而更加汹涌翻腾，“那你为什么......”

“他保护我，我关心他，没问题吧？”程佳禾反问，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关心？”陈澈的声音陡然拔高。

“对。”程佳禾看着他眼中翻腾的情绪，“你受伤了，我也可以关心你。他受伤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关心他？”

陈澈猛地一步跨进玄关，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程佳禾。他逼近她，死死地盯着程佳禾平静的脸，仿佛想从上面找到一丝裂缝，一丝能证明她也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痕迹。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澈，以后不要再质问我的内心了。光有爱是不够的，谁能给我想要的，我就喜欢谁。你要是接受不了，你可以全身而退，我没有逼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想要，我曾经失去的，从未拥有过的，我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