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棠没说话。
抛开感情之外的所有理智都在告诉她,沈听澜说的没有错,他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做了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可情侣之间吵吵闹闹是寻常事。
如果没有宋凝的恶意介入,他们的关系也许根本不会闹得这么僵,多米诺骨牌效应也不会出现。
“京棠,我没有要求你非要认可我说的这些,我也不会干涉你和宋凝之间的旧怨,偏帮任何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傅宴西,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人。”
“你是我太太,是我唯一的太太。”
“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沈听澜温柔似水的吻着孟京棠,附在她耳朵边说着动听的情话。
身后的拉链下拉,婚纱褪在地上,和病号服重叠在一起。
她没有拒绝,又一次妥协在沈听澜的温柔乡里面,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感,不断地向下沉沦。
外面又断断续续下起了雨,激烈地打在透明玻璃上,留下密集的水珠。
沈听澜抱着怀里的人侧身躺在相对狭窄的病床上。
他将戒指重新戴回孟京棠手上,又轻轻吻了上去。
孟京棠闭上了眼睛,鬓边划过一滴泪。
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其他人吗?
宋凝横亘在宋苒和傅宴西之间,也横亘在她和沈听澜之间。
虚假的兄妹情往往比第三者更让人感到无能为力的恶心。
不管怎么美化宋凝当初的行为和目的,都改变不了她是第三者的事实。
而沈听澜口中正义凌然的不偏帮,其实就是最大的偏帮。
她哭是因为她说服不了沈听澜,也说服不了自己。
孟京棠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宋凝还等在外面的走廊上。
她选择视而不见,和守在门口的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径直离开。
坐在长椅上的宋凝却站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