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妻子,几个月不见,她倒是没太大的变化,只是怀孕之后,目光流转间
目光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流连片刻,这才落在她手里的搪瓷盆上。
“是要去井边打水吗?”他顺手拿过她手里的盆,转身往外走,“你先坐会儿,我去打。”
“……哦。”苏容抿了抿唇,还怪贴心的嘞。
很快,宁斐就回来了,把盆放在脸盆架上,又倒了些热水,伸手试了试水温。
苏容正到处找梳子,热毛巾就递到了跟前,她赶紧接过来,受宠若惊又疏远防备,“我、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宁斐站在旁边看她擦完脸,又卷起袖子擦着雪白的手臂,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自己收拾干净了,苏容一转头就看到,宁斐额头上全是汗,突然福至心灵,问道:“你不会来了好久了吧?”
这里的天气温差很大,上午还有点冷意,过了中午,就热得很。
要不是搁外面站半天,哪来的汗?
“中午刚回来,听说你来了,就赶紧过来了。”宁斐勾了勾唇,努力摆出一个柔和的表情,“来的时候敲了门,知道你在午睡,就等了会儿。”
苏容看着泛起橘色的窗外,一时间沉默了。
这男人,是单纯关心她,还是因为一些事,心存愧疚呢?
宁斐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他回来的时候,听军区的接待员说,苏容刚来的时候去军区门口闹过一场,说要跟他离婚……
后来是被人给劝住了,才愿意在招待所里等他。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听见对方的声音,又默契地停住了话头。
苏容见他没有再说的意思,主动挑起了话,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冷意,“你不解释一下,那个孩子的事儿?平安村里都在传,那是你和外边女人生的,谣言能杀死人,我在那里待不下去了。”
也是因为这些风言风语,原身才会心气郁结,非要不远万里来要个说法。
“怎么可能!”宁斐立马黑了脸,大步走到床边,蹲在了她面前,坚毅的俊脸上带上了几分悲痛,“那是我好兄弟的遗孤,那次排雷任务,本来要踩那颗地雷的人,应该是我,可是,他把我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