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年的尖叫混着瓷器碎裂声，她掷出的定窑茶盏正撞上江临川的枪管。弹道偏移击碎某具木偶，婴孩头颅里滚出串翡翠佛珠——与江临川母亲遗物完全一致。河水突然染上诡异的胭脂色，老妪撕开缅甸筒裙，内衬竟缝满三家联姻的旧照片。她枯手指向某张泛黄影像——江夫人抱着婴儿与陆老爷并肩而立，背景里的温家佛堂挂着警局表彰锦旗。"当年换帖的不是三家，是西家。"老妪突然扯掉假发，花白短发下蜿蜒着枪伤疤痕，"多出来的孩子..."她猛然掐住温绮年脖颈，"温小姐可闻到茉莉香？你母亲临死前攥着的香囊，装的是江夫人头发。"陆沉舟的折扇突然射出银针，老妪应声栽进浮棺。温绮年趁机翻身滚向江临川，却被水藻缠住腰肢。混乱间她旗袍盘扣崩落，暗藏的玉牌被河水冲进棺材缝隙。"才...才刚开始。"老妪的遗言混着血沫浮上水面，缅甸童谣般的曲调让三人同时僵住。陆沉舟突然扯开温绮年衣襟，她锁骨下的胭脂痣正与江临川后颈红痕组成完整图腾。河岸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木屐声，二十个穿传统泰装的老嬷嬷手持银盘现身。为首的嬷嬷捧着的鎏金匣里，三把钥匙正在血色绸缎上泛着冷光。"三位该续签婚书了。"嬷嬷的嗓音像生锈的刀片，"这次要按六个手印——算上你们父母欠的债。"温绮年在血腥味中轻笑，染红的指尖抚过江临川枪柄："沉舟你可愿与我赌一回？"她转头看向陆沉舟，"就像十五岁那年，你在射击场教我的..."陆沉舟突然吻住她染血的唇，在江临川的枪口下轻笑，江临川的子弹擦着陆沉舟耳际射入河心，惊起满河血色涟漪。温绮年趁机将翡翠耳坠塞进他掌心，冰凉指尖划过生命线："今夜子时，玉佛寺第三根经幡柱。"老嬷嬷们的银盘突然翻转，血色姻缘签如雨坠落。陆沉舟擒住温绮年手腕的刹那，某支签文正落进她衣襟——"并蒂莲开双生劫，血色同心锁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