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躲在衣柜里..."他带着江临川撞破舷窗的瞬间,警用快艇的探照灯照亮两人纠缠的身影,"看见父亲用皮带抽的人,就是我。"咸涩河水涌入口鼻的刹那,江临川听见头顶传来利器破空声。温绮年的金簪擦着他颈动脉没入水中,簪头雕刻的暹罗猫眼珠在暗流中转动,露出微型胶卷上父亲与温夫人交握的双手。"沉舟少爷果然选了江警官。"温绮年的声音从快艇传来,带着冰凉的怜悯,"那你猜猜,当年是谁把你从育婴堂抱给江家的?"她突然扯开三星警监的制服,男人胸口赫然纹着被利刃划破的鸢尾花。陆沉舟突然剧烈颤抖。他带着江临川潜向生锈的螺旋桨,指腹重重擦过后腰淡金胎记:"你父亲划开这个纹身时..."激流冲散他的尾音,"说等它长好了,就带我们去看玉佛寺的日出。"江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深处的画面突然清晰——五岁那年偷穿父亲警服,在更衣镜里瞥见后腰有金色反光,却被母亲用朱砂笔匆匆描成胎记。货轮残骸在身后彻底沉没。温绮年的快艇开始绕圈巡视,探照灯扫过漂浮的油污时,江临川突然看清陆沉舟泡在水中的后背——那些陈年鞭痕竟组成了曼谷警局的建筑轮廓,最高处的伤疤正好是局长办公室的窗户位置。"别动。"陆沉舟突然含住他喉结,在探照灯移开的瞬间扯开他腰带,"你父亲在我身上刻地图时..."染血的指尖划过人鱼线,"说等小川长大穿上警服,就能看懂。"机枪声突然再度炸响。娜允的银镯从水下缠住两人脚踝,将他们拽向漂浮的集装箱。颂猜劈开箱门的瞬间,成箱的佛牌倾泻而出——每块都嵌着江临川不同年龄的照片,背面刻着陆沉舟的缅甸文名字。"陆少每年生辰..."娜允突然割开自己手臂,鲜血滴在佛牌上显出暗纹,"都要放一碗血给玉佛开光。"她染血的指尖点向最新照片,"这张是江警官晋升督察那天拍的。"陆沉舟突然咳出鲜血。他扯开缠在江临川腕间的绷带,露出底下咬痕交错的旧伤:"温家用你的安全威胁了我二十年..."他染血的唇扯出惨笑,"现在该让江警官知道,订婚宴那晚你中的情蛊..."探照灯突然笼罩集装箱。温绮年的金线旗袍出现在舱门,她手中霰弹枪抵住陆沉舟太阳穴,染毒的枪管缓缓下移,"江警官是选警徽..."她突然踹开箱底的暗格,成捆的档案袋浸泡在血水中,"还是选你父亲亲自签字的认罪书?"泛黄纸张在强光中翻飞。江临川清晰看见父亲笔迹写着"自愿参与黄金走私",日期正是他周岁生日那天。文件末尾的指纹旁,赫然按着母亲常用的茉莉花胭脂印。货轮残骸在此刻发生二次爆炸。冲天火光中,三星警监的翡翠耳坠突然折射出诡异绿光。江临川的腕表传来刺骨电流——那是警用定位器自毁前的最后信号,父亲殉职前设定的倒计时终于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