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江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陆沉舟突然将他扑向供桌下方,子弹擦着他们头顶没入青砖墙。在檀香与血腥味交织的黑暗中,江临川摸到陆沉舟后腰的旧伤疤——十六岁那年他背着他爬出毒气室时,指甲留下的月牙形疤痕。"阿川现在有两个选择。"陆沉舟咬开手雷保险栓,唇瓣擦过他耳垂,"要么跟我下地狱..."他忽然将某个冰凉的金属物塞进他掌心,"要么对着这里开枪。"染血的手指按在自己左侧第三根肋骨下方,正是江临川警徽悬挂的位置。暴雨裹着温绮年的骨灰在佛殿内盘旋,江临川握紧掌心的长命锁。锁面"长乐未央"的篆文突然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泛黄的照片——襁褓中的双生子脐带缠着警用对讲机电线,背景里的铁窗与陆家祖宅地牢完全吻合。穿橙色僧袍的杀手突然集体涌入佛殿,手中弯刀组成莲花阵。陆沉舟旋身将江临川护在墙角,后背硬生生接下三记劈砍:"阿川记不记得..."他咳出血沫,指尖描摹对方眉骨,"你说要当警察那晚,我在芭提雅码头..."江临川突然扣动扳机,子弹穿过陆沉舟肩胛击中杀手眉心。暴雨顺着残破的穹顶浇在两人身上,混着血水的雨水在地面汇成曼谷湾航海图,温绮年的钻石婚戒正卡在马六甲海峡的位置微微发颤。"沉舟哥..."江临川的枪口突然调转,抵住自己太阳穴,"我们该去找绮..."话音未落,陆沉舟徒手攥住滚烫枪管,掌心皮肉烧焦的气味混着龙涎香弥漫开来。佛殿外突然亮起刺目车灯。穿白色西装的温家律师撑着黑伞走近,伞骨滴落的雨水泛着翡翠色:"遵照温小姐遗嘱,两位若在泼水节前..."他突然掀开公文包,二十七个微型骨灰坛排列成心形,"未能解开双生契,这些遇害者的遗骨将永远沉入湄南河。"暴雨在黎明时分转为细雨。江临川站在满地狼藉中,看着陆沉舟的背影融进青灰色晨雾。温绮年的婚戒在他掌心发出最后一声悲鸣,翡翠彻底碎裂的瞬间,滚出张字迹娟秀的纸条——"我赌你们谁也舍不得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