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阁。·w-e.n·x~u\e!t¨x?t-.*c`o\www.
云嘉霏从首饰盒里取出灿金花草翠玉扁簪,这是前阵子她晋位,内务府送来的赏赐里的其一。
她拿起端详着,这簪子做工精细,翠玉的成色也很好。
深吸一口气,然后握紧簪子,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心口扎去。
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咬紧牙关,忍住疼痛。
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皇上的怜惜,才能有机会怀上龙嗣。
拔出簪子,鲜血顺着簪子滴落。
她强忍着疼痛,用帕子捂住伤口,然后跌坐在地上,装作一副惊恐无助的样子。
在宫里,装可怜是最有效的手段。
父亲生前后宅姬妾众多,她知晓自己的使命,学的多是如何赢得男子心意的技艺,多年来耳濡目染利用自己的价值牢牢护好母亲的地位。
如今她也要让皇上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柔弱无助的女子,需要皇上的保护。
跌坐在地,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刺痛的感觉让她清醒。
努力控制着情绪,让自己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到床边,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不多时,宫女们听到屋内传来动静,连忙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吓得脸色苍白。
云嘉霏紧闭双眼,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一滴滴鲜红的血珠从胸口渗出,染红了洁白的寝衣,看上去触目惊心。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为她包扎伤口,并派人去请太医。
皇上一定会怜惜她的,一定会。
“主子,该换药了。”
侍女捧着的鎏金缠枝盘里,血燕窝混着艾草香刺得人眼眶发酸。
云嘉霏收回思绪,她失败了,这一月来,似是气急了,皇帝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主子,皇后娘娘宫里送来的玉容膏。”
新来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奉上。
她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她可不会相信皇后会这么好心,这玉容膏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摆了摆手,示意小宫女退下。
五更鼓响时,乘风阁传出瓷器碎裂声。~k?a¢n?s!h.u·h?o^u-.~c`o,m′
当值太监赶到时,只见云嘉霏散着鸦青鬓发扑在满地碎玉里,心口旧伤崩裂,染红身上的素纱寝衣。
攥着半块带血的合欢双鱼佩哭得肝肠寸断。
“皇上既厌弃妾身,何不赐白绫...”
当值太监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失态。
他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往外跑。
一路跑到紫宸殿外求见,宣德门外当值的小李子认得他是乘风阁的徐二喜。
徐二喜平日里张扬惯了,今日这般惊慌失措,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小李子思忖片刻,还是进殿禀报。
陆丹恂刚与皇后用过早膳,正打算去批折子。
听到小李子禀报徐二喜求见,不禁皱了皱眉头,乘风阁那边怕是出事了。
看着手中的茶杯,沉默片刻。
“宣他进来吧。”
徐二喜跑丢了一只靴子,正是狼狈,不敢见圣。
跪在殿外,连连磕头。
“皇上,求您救救我们主子吧,我们主子心口旧伤裂开了,现在还在流血呢!”
陆丹恂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殿外。
“怎么回事?不是说云容华身子一直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如此?”
徐二喜哭丧着脸,将乘风阁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皇帝。
陆丹恂听完徐二喜的禀报,脸快步往乘风阁走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嫔妃自戕是大忌,他已经忍了一次,她竟再次不珍惜自身。
云嘉霏此时已无力再哭,泪水早已流干。
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心口传来一阵阵剧痛。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了皇上,撕破脸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