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的耳廓滑落。
耳朵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他语气不善,堪称咬牙切齿:“……你的‘奴隶’指的是血奴?”
“怎么,不乐意?”宴洒兰抬眸,笑着将唇上的血迹舔去。“借你一点血而已。”
一切准备就绪,她拉了一下铁索:“走。”
顺着人流,他们在街边的摊位旁走走停停。
在路过相对阴暗的角落时,宴洒兰又刻意多停留了一会儿。
没想到歪打正着。
一路上都没什么反应的谢君玑,忽然眼神一动,视线朝向角落的一个小摊位,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与此同时,宴洒兰心底也掀起了微妙的涟漪。
她将目光同样投向那个小摊。
方才她咬谢君玑的那一下,只为从他身上取出一点血液。
有了这滴血,魔契的感应能力就会更强,也更方便她捕捉他动作与心底上微妙的异动。
虽然并不能完全听到他的心声,但用来区分出一些疑似‘机缘’的东西,够用了。
宴洒兰刚想抬步走向摊位前,旁边突然窜出来的一伙人却快她一步。
身着玉虚宗统一服饰的几个修士兴奋地在摊边挑挑拣拣,一个男修拿起一支木雕的簪子。
“你们看,这支簪子怎么样?”他冲身旁几人比了比。
“一般吧,做工不如繁花阁的细致。”其他几人纷纷道。
男修倒是略一点头,就把簪子收进袖中。
紧接着,又将摊位上的首饰都拣了一遍。
另外几个修士见此情景,对视一眼,倏地开始起哄。
“哎呦大师兄,拿这么多,是不是打算给师妹们人手一个啊!”
“哟哟哟,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客,这就开始准备人手一份的定情信物咯!”
嬉笑声此起彼伏,他们看向大师兄的目光的都带着调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师妹们’的嗤笑。
几人转头就走。
经过宴洒兰身侧时还在勾肩搭背地笑:“我说大师兄,这次打算多久拿下新来的小师妹?”
“我现在一想起小师妹青涩的那张小脸儿就……嘿,外头都说咱们宗门的招生规则太严苛,我倒觉得非常不错!”
“这几年进来的师妹们个顶个儿都是大美人,今儿新来的这个虽说不算顶级的容貌,但看在她年龄小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多看一眼!”
“不然我们打个赌?我赌大师兄三个月就能把小师妹拿下!”
“我赌一百灵石,两个月!”
“我赌八百,十天!”
一阵不满声中,被称作‘大师兄’的男修嗤笑一声:“就她这样的,就三天,多一天我都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