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几世里,宴洒兰也不是没和万怜交过手。?d+i!n¢g·d*i′a?n^t¢x′t\.′c!o!m-
这是一位天赋强悍、实力也非常强悍的体修,她也曾在打斗中落过下风。
秉持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则,她调查过万怜。
此人家庭美满、父母健在,师门和谐又友爱,排除炼体时的辛苦,人生中唯一一点苦难大概就是被柳旭丰渣了,所以一遇到此人的事就会格外脾气火爆。
此外,这人还有一个特点——爱喝酒。
差点味道的酒都能当水喝,遇到好酒正是挪不开眼脚离不开地,恨不得在酒瓶子里生根发芽。
所以当宴洒兰看到万怜不情愿又情愿地坐在她对面品酒时,忍不住借着抬起酒杯的手做阻挡,在后面轻笑了一下。
但万怜的顺风耳还是听到了。
她恼火地将酒杯往桌子上一磕,瓮声瓮气:“喝完酒咱们再算账!”
“好。”宴洒兰爽快答应,举起酒杯,“为了庆祝我们的相识,碰一下?”
相识?哪门子相识??
明明她刚刚还说要杀了她!这个女人是怎么能心平气和地要和她碰杯庆祝的?
万怜惊诧地望着她,不理解,上半身谨慎后退:“你……你别收买我,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跟柳旭丰有关系,我还是会杀了你的!”
宴洒兰轻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夹点菜。”
两人各怀鬼胎地吃了顿饭,刚放下筷子,万怜就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又来到宴洒兰面前堵她。′e/z-l^o·o_k\b,o\o/k/.¨c!o`m′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她眉头微皱,庞大的身躯压迫感极强。
宴洒兰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转过身来面对她,却没有选择站起来,而是闲适地双腿交叠。
她很坦诚:“我在黑市听到他对我家小孩犯贱,就随手杀了。”
“但杀完我就没再管了,后面就一直在被你们宗的长老追杀。”她抬手轻托下颌,“不过我能保证他已经气绝了。”
万怜严肃地审视了她一番,良久,才放下一半戒心。
“算你说的是真话。”她态度稍微放缓了些,但眉头还是紧锁着,“但柳旭丰的灵魂并没有消散,他现在肯定躲在哪个地方。”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宴洒兰闻言反倒开始皱眉。
她记得当时杀完后,虽然转头就去了摊位上,但还是放了一记风绞清理场地。
别的魂都没留下,就他的留下了?
不一定,说不定都留下了,只不过万怜只知道柳旭丰的情况。
宴洒兰缓缓摇头:“我并不知道。”
看来剧情并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既然那男的还留有一丝魂魄在世,那万怜就必然会去寻找报仇,一人一魂之间必然还会纠葛不断,直到男主的出现。
宴洒兰兀自思索着,指尖在桌面上敲击出沉缓的节奏。+r?c,y,x*s~w..~c^o*m_
忽而,她手一顿。
“万怜,你要不要信我一次?”她勾起唇角,笑着抬起头。
万怜沉默着和她对视,眼底眸光深沉。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她转手扣上斗笠,边沿投下的阴影将她的半张脸挡住。
“我只信你一次。”
窗外阳光倾斜,日月斗转,雅间里晨昏交界,明与暗在正中间劈开一道分明的交界线。
躲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缕残魂惊惶地逃上二楼雅间,一进去就打算去抓面前那道人影的衣袖。
直到虚幻的手从衣袖上掠过,他在猛地顿住脚步,又狼狈地挂起笑脸。
“怜儿,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不在宗门里呢?”柳旭丰自有一副深情款款的嗓子,尽管嗓音沙哑也不妨碍这道声音的好听。
难怪能迷惑她们这么多人。万怜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握紧了酒杯,转头又挂上另一幅面孔。
她状似惊讶地张大了嘴,又泪盈眼眶,猛地朝他扑去:“旭丰,他们都说你死了,只有我知道你肯定还活着!我一直在等你!”
她身材高大,一展翅就遮住了大半日光。
柳旭丰眼底的嫌弃一闪而过,但还是装作深情又艰难地退后半步:“不,别碰我怜儿,我已经身死,无法再接住你的怀抱了。”
万怜又是一番泪如雨下。
看着她这么深情的模样,柳旭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果然还是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