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掀了。”
玉莲绛轻吟着笑了出来。
晚风再度袭来,在大殿窗棂边悬挂的白纱上打了几个柔和的卷儿,带着满殿堂的木质清香,飘入玉虚宗山脚下的城镇之中。
客栈里,晚风和着月色将窗台洗得一尘不染,宴洒兰刚刚沐浴完,正坐在窗边闲适地晾着头发。
她随手翻过一页杂书,听到了什么动静,就冲身旁招了招手。
红线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绑缚住谢君玑苍白瘦削的腕子,将他整个人带到宴洒兰面前。
宴洒兰的视线还凝在书上,一手却抚上他的侧脸:“醒了?桌上有饭,还是温热的,去吃一点吧。”
谢君玑尝试着躲了躲,没躲开她的手,只能认命地任由她揉来揉去:“……非要摸我一下吗?”
宴洒兰抬起头,冲他明晃晃地笑:“你说对了。”
书上墨迹变换,字体被几笔抹去,糊成了一滩墨团,又变成了清晰的字迹。
充满药香气的房间里,风清扬忿忿不平地抄写着今天第十遍《药典》,一旁的蒲团上,烛火摇晃,映出药尊那张严肃的面容。
他从书中抬起头,观察了一眼她的表情,意有所指道:“好好抄,抄不完明日继续。”
咔嚓一声,风清扬险些把笔杆捏断,皮笑肉不笑地道:“……好的呢,药尊大人。”
“叫师尊。”
“叫屁。”
室内的温度唰一下骤降,药尊捏着书的手紧了紧,眉头蹙了起来,但视线在对上风清扬梗起的脖子时还是败下阵来。
“算了,随便你。”他又恢复了一派严肃庄周的表情,“只要你能安心待在此地,三年后的正道大比,我也可以带你过去。”
风清扬悄悄竖起了耳朵,心中微动,抄书都抄的更有动力了。
三年,时间也不长了,看来要开始执行计划了!
红烛燃了一夜,星辰偏移,日月交替。
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