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家里大人讲过,二十年前我们安宁县发生的水灾?”
声音不大,但屋子很小,徐圆的说话声刚好被迈进来的铺子的一个长衫老者听到。\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老者朝徐圆走了过来,“小姑娘,你说的可是二十年前燕子堰堤坝被冲垮的那次?”
徐圆起身朝老者微微俯身,“老先生也知道那场祸事?”
“我岂止是知道啊。”老者摇头叹气道,“我亲身经历过这场祸事。”
徐圆见老者是当时的受灾者,赶紧请他坐下,为他盏茶。
老者坐下眼里尽显哀伤,“那年水势过大,洪水直接冲垮了燕子堰,这安宁县被冲了十乡二十八村,死伤太重,失魂遍野……”
“那一年死的人很多,伤的人也很多……”
“好在后来朝廷派来了,那时还是指挥使的宋思退将军,宋将军带着他的飞虎兵将被困灾民一个个背到了安全的位置……”
徐圆的瞳孔逐渐放大。
宋思退。
她记得原书中男主宋景之的父亲也叫宋思退。
“当年若不是宋将军带着飞虎兵,在这燕子堰开山引水,只怕这些年这水灾还会找上我们安宁县,我们这安宁县也得不到安宁啊。”
是了。¨b/x/k\a~n.s`h*u_.¨c.o\www.
她记得在原着中,男主爹的番外里面就有写他少年将军时期,带着飞虎军为百姓炸山引水一事,那次很凶险,险些让他丢了命。
也就是那次回去,他才和还在闺中的宋夫人解除隔阂,两人最终走在一起。
老者的话还在继续,他的眸子里除了哀伤还透出了惋惜,“一晃眼,竟二十年了,那年的宋将军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将军,这可惜啊……”
只可惜好人命不长,宋思退和他夫人早在十三年就去世了。
老者眸底的哀伤久久不能散去,就在这时,跟在他后面的老夫人从怀生手里买好了花茶,朝他走了过来。
老妇人走近看,见他情绪不对,忙问,“你这怎么了?”
“没事。”老者摇摇头,转头看着她,“花茶买好了吗?”
“买好了,走吧。”
“嗯。”
话落,老者起身朝徐圆和叶榆作揖告辞。
两人忙起身回礼。
待老者走的不见身影,叶榆才趴在桌子上道:“没想到当初这场祸事竟死了这么多人。”
那场祸事对活下来的人也是一种难以磨灭的伤害,饶是自己活下来了,自己的亲人或朋友或多或少都在那场灾难中遇难,所以大家伙对这场都很少提及,像今日这般细致听来,对叶榆来讲还是第一次。*y_d¢d,x~s^w?./c_o?www.
徐圆问他,“你现在还觉得这祸事离我们远吗?”
叶榆emo了。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知府老夫人在州府,我们这一来一去少说要两天时间,更别说与他治病了。”
徐圆蹙了蹙眉。
这倒是个问题。
虽说现在徐婆子现在暂时作不了妖,但,把柳氏几人放在屋里,她一个人出去,她也不放心啊。
不过,她想了想同全县的安危比,她觉得她这点可以先放下。
找县令不行,如今看来只有去找知府了,按照书中所写那章知府是好官,只不过用的法子与常人不太一致,被人误以为是贪官罢了。
收拾好了心情,徐圆赶紧让叶榆去答复沈风,让他告诉沈风,就说愿意去给老夫人治病。
叶榆进了屋子便谦逊的道:“不好意思啊,方才有事耽误了。”
“无妨。”沈风轻声道,“不知,方才与你说的那事,你考虑的如何?”
“既是为了全县,那我叶榆又岂能做个贪生怕死之辈。”叶榆说的大义凌然,仿佛他就要去献身一般,“你放心知府老夫人,我救定了。”
沈风微微昂首,“如此,便麻烦叶大夫了。”
“你这话说的,有什么好谢的,大家都是这安宁县的一员,哪有麻烦不麻烦,届时要真的发生泄洪,我们谁也跑不脱的。”叶榆将徐员方才说过的话翻了出来。
沈风眸子微微一眯,嘴角上扬,“你说的是。”
“那我们何时去州府与那老夫人治病?”叶榆想起徐圆交待他的话。
“我们不去州府。”沈风摇了摇头。
徐圆问出了,方才叶榆问出的同款话。
“不去州府,难不成等着老夫人上门来治?”
还真是。
知府老母,还真就在这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