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安上前一步,看着震怒的父亲,淡定地道:“父亲,这件事其实另有内情。^y¢e`x,i?a′k-e·.?c!o^m¨”
丞相疲惫地抬眼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罢。”
“其实,这条鲈鱼,女儿也吃了。但是女儿吃得不多,并未察觉到其中是有什么古怪。”其实是后来悄悄地给自己解了毒。
丞相的脸色又青又白,就像是一口黑锅。
他示意昭若安继续往下说,于是昭若安微微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女儿怀疑,其实,大姐姐并不是想要与太子生米煮成熟饭,而是想要让女儿走上这一遭。”
宁采言咽了口唾沫,心里的惊讶和害怕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胡说,言儿怎么可能这样做!”安姨娘磕了个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老爷,您明鉴,言儿一向是喜欢太子的,您是知道的,言儿又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把太子推向别人的怀抱呢?”
丞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愿意在自己的妾室面前再次失态。
他并不是不经事的少年人,对于后宅的事情也有着自己的把握。
“有些事,你可以骗自己,但是却不能骗了我。¥!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丞相痛心疾首地道,“若是姝婉不先与太子发生些什么,言儿如何能进得去东宫?”
但凡是要点脸面的大户人家,都绝对不可能让妾室在正宫前头进了门。
毕竟,要是妾室的庶子庶女先爬出了肚子,对于正室的地位来说是有影响的。
皇上迟迟不叫太子正式娶妻,宁采言又急着想要一份保证,所以只能铤而走险地让昭若安和太子先行圆房。
这样,太子就不得不匆匆地娶了昭若安进门。
到时候,宁采言也就能打蛇随棍上地陪嫁进来了,无论是有个妾室的地位,还是能干脆封了侧妃,都是极好的。
“好狠的算计。”昭若安摇了摇头,“若是我失了体面,太子定然不会宠我。到时候,还是我大姐姐你能在东宫得意了。”
宁采言被彻底看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还是安姨娘心一横,破釜沉舟道:“老爷,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揣测罢了,我言儿并无此意!若是二小姐执意要泼言儿脏水,还请拿出个证据来!”
丞相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神情复杂。
昭若安却倏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仿佛是满室生花,她拍了拍手。^小¤说=C%?www. St21 ?更|?新&最|.?快?′
“哎哟!”锦萃提溜着一个满身是伤的小丫鬟走了进来,那个小丫鬟正是一开始要给昭若安布菜的那个。
“这个丫鬟什么都交代了,说是拿了大小姐五十两雪花银,要在饭桌上给二小姐多夹些清蒸鲈鱼。若不是奴婢刚好顶替了这丫鬟的位置,说不得我们二小姐真的要中招了。”
锦萃跪在地上陈述着,她一向是口齿清晰,但是说到这里也难免是有些后怕。
还好自己家小姐聪明,没有中了这么阴毒的招数。
丞相骤然大怒,眼角的青筋狠狠地跳着,他喝道:“我原以为你们两个都是好的,现在看来,竟是这般的蛇蝎心肠!为了攀高枝,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宁采言双眸一翻,竟是结结实实地晕了过去。
“言儿,言儿你没事吧言儿!”安姨娘惊叫了一声,将女儿抱在怀里。
丞相只默默地看着,也不叫去请大夫。
“安姨娘。”他冷冷地道。
安姨娘浑身一冷,抬头对上了丞相那双宛如鹰隼一样冰冷的双眸,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自从她进府以来,丞相一直都是称呼她用爱称,从来没有用她的品级作为称呼,此时她感觉到了一股寒凉。
或许要有祸殃临头了。
“言儿的确还是个孩子,这件事她断然想不了这么周全。”丞相冷冷地说着,“你是个有野心的,本相从前都是小瞧你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姨娘的掌心渗出了汗水,她连忙跪伏在地上,用力地磕着头,很快将头都磕破了。
“老爷明鉴,我的确是有份参与,可是这件事我完全是为了府中好呀!二小姐不够得体,以后进了东宫也不会很受宠,要是有我言儿在一旁帮衬着……”
丞相沉默地站起身,狠狠地抽了安姨娘一个耳光。
安姨娘的脑袋嗡嗡作响,嘴角不住地渗出鲜血,唇齿间腥甜的感觉让她知道,她可能是真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