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漏了半拍,鬼使神差地伸手拽住那玩意儿的獠牙——入手的触感不对,不是血肉,倒像是......她凑近一瞧,瞳孔骤缩——在黑泥和鳞片之下,那獠牙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和崔大娘给的青铜匣上的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霍无赖!"她大喊,"看这个!"
"祖宗我这忙着呢!"霍无赖的铃铛声都带了颤音,"那老东西的铃铛年久失修,再晃下去要散架了......哎?
等等,你说青铜匣?"他的虚影"唰"地窜过来,盯着邪兽獠牙上的纹路看了三秒,"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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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我霍家祖谱里记过的'锁魂纹'!
当年我太爷爷为了镇住乱葬岗的凶魂,在墓碑上刻的就是这个!"
"那为什么会在邪兽身上?"林小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谱页——方才崔大娘给的那半本家谱,此刻正隔着布料硌得她心口发疼。
"可能......"霍无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有人把凶魂封进邪兽里,又用这纹路当引子。
小跳,你之前说青铜匣里有半张地图......"
"轰——"
庙门再次被撞开,这次涌进来的邪兽更多了,绿莹莹的眼睛连成一片,像极了林小跳小时候在乱葬岗见过的"鬼火赶集"。
她被撞得踉跄,怀里的谱页"啪"地掉在地上,恰好摊开在画着白狐的那页。
月光扫过纸面,林小跳看见白狐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和邪兽眼里的绿光,竟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跳!"陆九霄的剑挑开她头顶的邪兽,"先退到供桌后面!"
"谱页!"林小跳扑过去要捡,却被霍无赖一把拽住胳膊——他的虚影此刻淡得几乎透明,显然方才的铃铛术耗了不少力气,"祖宗我来!
你护着小满和崔大娘!"
他话音未落,一只邪兽突然绕过陆九霄的剑,直扑向地上的谱页。
林小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那邪兽在离谱页半尺的地方突然顿住,浑身黑泥"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黄狗——正是崔大娘家前几天走丢的"阿福"。
"阿福?"崔大娘颤巍巍地扑过去,"我的阿福......"
老黄狗发出一声呜咽,绿莹莹的眼睛慢慢褪成浑浊的棕褐色。
林小跳这才发现,它脖子上系着个青铜小铃铛,和霍无赖手里的那只,竟有三分相似。
"这是......"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铃铛,"霍家的?"
"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堂哥铸的。"霍无赖的虚影重新凝实了些,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沉重,"当年他偷学禁术,用活物养邪魂......后来被我爷爷打断了腿。"他盯着老黄狗脖子上的铃铛,突然冷笑一声,"看来有人把他的烂摊子翻出来了。"
庙外的嘶吼声还在继续,但邪兽的攻势明显弱了。
小满的水龙卷仍在旋转,却开始往回收缩;陆九霄的剑上沾了不少黑泥,却依然稳如磐石;霍无赖的铃铛终于不响了,他瘫在供桌上直喘气,虚影都成了毛边;林小跳捏着谱页,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狐的眼睛——那里有块不太明显的折痕,像是被反复翻看留下的。
"小跳。"霍无赖突然开口,"你记不记得崔大娘说过,她丈夫走的那晚,看见白狐叼着青铜匣?"
林小跳点头,她记得,崔大娘抹着眼泪说,她男人追着白狐跑上山,第二天只找到了半块青铜匣,和染血的鞋。
"白狐,青铜匣,锁魂纹,活物养邪魂......"霍无赖的虚影突然飘起来,在庙梁下转了个圈,"祖宗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和你太奶奶当年查的那起'白狐案',有点像?"
林小跳的手一抖,谱页"哗啦"翻到最后一页。
那里有行褪色的小字,是她太奶奶的笔迹:"子时见白狐,必见青铜匣;青铜匣开,千年咒来。"
庙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林小跳望着满地正在消融的邪兽,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谱页,突然觉得后颈发凉——那些被水龙卷卷走的邪兽,在月光下消散时,竟都露出了原本的模样:老黄狗、断腿的公鸡、甚至还有只瘸了腿的花猫,都是崔大娘常喂的街坊家的牲口。
"霍无赖。"她轻声说,"这些邪兽,是不是被人用青铜匣里的咒术,强行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