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林听不出张城运话里的阴阳就怪了,怒极反笑,“那确实是你的领导不方,做下属的怎么能踩到领导头上,你要是不舍得下狠心那我就来帮帮你吧。′比¨奇?中-雯?惘, .首′发′”
张秋林的话说的属实是有些越界了,本身采购科在棉纺厂的位置就比较特殊,再加上副厂长这个位置原本应该由张城运来坐,但被张秋林半路截胡了。
所以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对付,更别提张秋林虽然管着后勤,但采购科被张城运管得像个铁桶一样,搞得他这个副厂长有名无实,所以他才着急把宋超扶持上来。
张城运毫不相让,“您贵人事忙,这就不劳烦您了,我的下属自然是由我来管。”
“那我说许向暖必须要调到织布车间呢。”
“那不可能。”
许向暖的视线在两人中间移动,只觉得房间里的火药味越发浓郁起来,有一种瞬间就要爆炸把整个办公室夷为平地的危险。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门口的敲门声打断的这股硝烟气,许向暖抬头看去,刘四壮正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副厂长,科长,公安局来人了,说是要找许向暖同志。”
公安?找她?
她不记得她犯什么事了啊,而且肯定也不能是沈时年吧。
大喇喇地来棉纺厂抓他媳妇?
一屋子里的目光全都落在许向暖身上,许向暖也是一脸懵逼,张城运和张秋林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放下矛盾起身往大办公室走去。*y_d¢d,x~s^w?./c_o?www.
身后还跟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许向暖和若有所思的刘四壮。
许向暖一踏进大办公室的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穿着制服的沈时年。
张城运疑惑的目光朝许向暖看去,许向暖都快把头摇掉了,表示自己真不知道沈时年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此时办公室里的窃窃私语也都一点点地涌入许向暖的耳朵里。
“你说这个许向暖是不是投机倒把才让公安局给找上门来了?”
“不可能吧,她才来几天啊,这就敢投机倒把的,胆子也不能大成这样吧。”
“怎么不可能?你想想她才来几天手里就握着那么多物资,还把沈卫国给比下去了,你可要知道沈卫国那150块钱物资有一半是一股其他人贡献的,她可是纯靠自己。”
“别管了,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可说好了啊,要是许向暖真被抓起来了,杨兴生产队的物资咱们一人一半。”
……
沈时年带头朝张秋林敬了个礼,再握住张秋林伸出的手,“您好,张秋林同志,我叫沈时年,是负责咱们这个片区的公安。!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您好沈同志,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么?还是我们厂有人犯了错误,您说,我们绝不包庇任何一个坏分子。”张秋林话里有话,就差把坏分子的标签贴到许向暖身上了。
许向暖站在后面无语地对天翻了个白眼。
沈时年还是那副正经的表情,“您误会了,我们这次来是代表公安局还给许向暖同志赠送锦旗的,许向暖前几天英勇无畏地抓住了三名敌特,挽回了我们国家无比重要的损失,是人民的英雄。”
“请问哪位是许向暖同志?”
啧,这男人在床上一声声喊着媳妇的时候怎么不问哪位是许向暖同志?
不过沈时年这幅样子真是让她心痒痒啊。
“我是,沈时年同志您好,我是许向暖。”许向暖站出来笑眯眯的道。
沈时年望向许向暖的目光一瞬间就柔和了下来,身后几位公安同志也都知道两人是夫妻关系,一个个都忍着笑。
沈时年对着许向暖敬了个礼,接过旁边人手里的锦旗递到许向暖面前,正色道:“这是属于你的表彰,因为事关系重大,所以我们送来得晚了,希望你不要有意见。等年底我们会联合街道办举行一场表彰大会,会有你的名额,到时候需要你出席。”
“谢谢,我到时候会准时到。”许向暖真心实意道了声谢,但是接过锦旗的时候忍不住伸出指甲在沈时年掌心里挠了挠。
这一挠简直挠到了沈时年心里去了,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要不是顾忌这么多人他早就把许向暖狠狠压在墙上亲了下去。
没办法,刚开荤的男人就是这么禁不起诱惑。
而此时的采购三科办公室里面的人一个个都待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