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暖的嘴就跟啐了毒一样,“怎么?你被这只癞蛤蟆亲了一口脑子也中毒了?”
“不就是这点事么?回家洗洗得了,别摆出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咸¢鱼\看+书¨惘. ¢更-薪.最^全_”
这许向暖的反应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不应该讽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么?
梁美芬不得不承认许向暖说的话确实难听但是她内心的压力轻了不少,“你脑子才中毒了,我告诉你这事你不许说出去,不然,不然…”
许向暖双手抱胸看着梁美芬在那里不然不然的,“行了行了,不然不出就别吭声了,我可没有碎嘴那空。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许向暖说完也不等梁美芬回答,直接干净利索地一转身走出去,梁美芬咬了咬下唇,抬脚对着躺在地上的孙爱民子孙处狠狠地踢了一脚,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赶紧小跑上前跟在许向暖后面。
昏迷中的孙爱民疼得身体抽搐了一下,脸上有了痛苦的表情,但是还是没苏醒过来。
许向暖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嫣红的唇轻轻勾了一下,眼里多了丝满意。
行吧,这梁美芬还没傻到家。?3~w′w·d~.¨c·o~m·
跟在许向暖身后的梁美芬时不时抬头偷偷看许向暖,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最后还是没忍住道:“许向暖,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么?”
许向暖脚步不停,“好奇什么?你一个成年人,有为自己选择承担后果的能力,还需要听别人怎么想么?再说了你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救不了你。”
许向暖的话把梁美芬自以为已经结痂的伤疤毫不留情地给掀开,露出了里面满是脓血的腐烂臭肉。
梁美芬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他抛下我去了,可是我有三个孩子,还有我婆婆要养,我能怎么办?”
梁美芬吼完,缓缓蹲了下去紧紧抱住了自己,手臂里埋着的头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许向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但也没有直接走开,反而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砖块坐了下来,安静地等着梁美芬发泄完。
梁美芬发泄完,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许向暖,缓缓道。
“我知道我婆婆手里握着一笔不小的赔偿金,我也知道她从我手里扣走三分之一的工资说是她以后的养老金让我过得困难。”
“我知道她把三个孩子教得不成样,可是那是我和他的家啊,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我要守住这个家。.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许向暖眼睛望向远处,一针见血道:“能让你这么付出他肯定是个很好的男人,但你这样辛苦他应该会后悔让你嫁给他吧。”
“走吧,该回去了。”
梁美芬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怎么回的车间,脑子里只回荡着许向暖最后一句话,她隐约看到了那个可靠的像一座大山一样的男人在笑着对她说‘要是太辛苦了就不要再撑下去了。’
许向暖把梁美芬送回车间后无所事事在周围绕了一大圈,等快到下班点的时候,找了个角落拿了个布袋子装了大约快两斤的白面拦住了回家路上的梁美芬。
许向暖啊许向暖,你说你怎么就改不掉这对女人心软的毛病呢。
算了,就当自己日行一善,用两斤白面挽回一个快要失足的妇女同志吧。
许向暖轻松一拋,袋口系得死紧的布袋子一个抛物线准确地落到了梁美芬怀里,“当我借你的,记得还。”
梁美芬一怔,不太明白许向暖搞的是哪一出,看着许向暖背影,手摸了摸怀里布袋子,那柔软的手感她一碰就知道是粮食。
梁美芬赶紧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洁白如雪的富强粉,这么白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特别金贵的玩意儿,许向暖竟然这么大方地给了她。
梁美芬低着头咬着唇,任由自己的眼泪打湿怀里的布袋子。
等梁美芬回到家的时候许向暖已经舒舒服服的坐在院子里靠椅上喝着茶水磕着瓜子,而沈时年正在厨房做着饭。
要换在之前梁美芬肯定看这一画面非常的扎眼,肯定要刺几句,但她现在觉得当女人就要当成许向暖那样。
梁美芬大步走进屋,把面袋子往桌上一扔,“妈,今天咱们蒸白面馒头吃。”
苏大娘赶紧扑了过去把面袋子攥手里,眼睛上下把梁美芬扫了一遍,带着怒气,“也不知道这白面干不干净,别是带着一股子骚气。”